乔韫玉的手意犹未尽的离开绳结,低垂下眼帘,面不改色的开口:“对戏。”
“对戏?乔老师是想对哪一场?”
时怀川的眼角倾泻一丝病态占有的暗光,不过很好的遮掩了下去,顺着他的借口弯了弯唇线。
不过就是一呼一吸的间隙。
他脸上的笑意全都收敛,转身的同时,脖颈已经鼓起了青筋,猝不及防的一推,将人推出了帘子外。
“戏耍我够了吗?付二哥,付先生,付少帅!”
“强娶一个男人过门,你就不怕遭了报应。枉我还以为我们兴趣相投,原来,全都是你接近我,接近洛家的手段罢了。”
“你自认为很了解我,知道用洛家上下性命来要挟我。可你难道忘了,我说过我洛玉书此生,绝不与蝇营狗苟鱼肉百姓之辈为伍……”
通红的眼眶,悬而未落的水光。
明知他在说着接下来这场戏的台词,乔韫玉喉咙却依旧像是吞了千万根针一样的堵得慌。
这次不是肺管子疼,而是心口闷的慌。
时怀川的戏还在继续,扬起一拳,狠狠朝着乔韫玉的面门而来,却在快要碰到鼻尖的时候,硬生生的停下。
指节被捏到白,手背上的青筋全都鼓起。
咬紧了牙关,眼神复杂的瞪着他,倔强的骄傲就像是一块完整的镜子,在这一刻被打碎了一角,最终却迟迟下不去这手。
“你走吧,洛家不欢迎你。”
“滚——”
撕心裂肺沉浸其中愤懑声从他的胸腔迸出来,紧握的拳头僵硬的垂在身侧,寥落孤寂的转身。
几乎每一个小动作都在演绎着情绪。
“你恨我,那便恨吧。”
身后响起了低沉压抑的声音,‘洛玉书’被纳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被紧紧圈禁在手臂之间,一只手抬起,盖住了他的双眼。
指腹抚摸到他背过身的泪痕。
沾染无数血腥的这双手,居然会被一滴泪给烫的颤抖。
“我不知道什么叫做知己,只知道,只要在意的东西就必须收归己用。怪只怪,你不该招惹我……”
冰冷的唇紧贴着他的耳廓,镜子中的他,冷漠的眼神里迸出让人心惊胆寒的暗光。
一字一句,一句一顿。
声音是那般的森冷,却又牵扯出无可救药的蛊惑,蛊惑着人一起坠下深渊。
这句话之后。
两人都沉默了好久,直到收拢住戏中人的情绪。
时怀川眨了眨眼,睫毛轻划过掌心的痒意就像一阵瓦数很低的电流,酥酥痒痒的,却又过于深刻。
轻笑道:“乔老师觉得这段戏,对的如何?”
“很好。”
乔韫玉顿了顿,松开手的同时将人转了过来,眸光灼热的看着他,不由分说的就低头吻了上去。
不给他任何演技挥的机会。
吻的很慌乱,很冲动,松开后依旧擒住他的双肩,语气低哑道:“时老师,你也不该招惹我的……”
“可我惹了,乔老师打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