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经理一进来,环顾了一圈,眼神恶狠狠地在我们三人身上扫来扫去,身后那七八个壮汉也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摩拳擦掌,仿佛只要那经理一声令下,就要冲上来把我们给收拾了。
我坐在沙上,不慌不忙地弹了弹烟灰,慢悠悠地开口道:“哟,这就是你们夜场的待客之道啊?长见识了”
齐泽也跟着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声里透着一股寒意,他站起身来,朝着那经理走了几步,说道:“我说小兄弟啊,你这带着一帮人进来,是想吓唬我们呢,还是咋的呀?”
经理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先买单再消费是我们店里一向的规矩,对于顾客消费我们肯定是欢迎的,就是怕有些人故意找事。。。”
关虎的皮鞋尖还卡在茶几裂缝里,他慢悠悠把腿收回来,冲经理咧嘴一笑:"
规矩是人定的,要不。。。你帮我们改改?"
那经理一听关虎这话,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镜片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狠厉,冷哼一声道:“你以为你是谁啊,想改规矩就改规矩?你们知不知道这是谁的地盘!”
齐泽冷笑了一声,上前一步,微微歪着头看着那经理,戏谑地说:“必须知道啊,虎威集团嘛,虎威集团怎么着?现在虎威集团都快自身难保了,你还在这儿拿它名头吓唬人呢,也不出去打听打听,如今这杭市,是谁说了算。”
经理被齐泽这话一噎,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显然是被戳到了痛处,但还是强撑着架子,咬着牙说道:“不管集团怎么样,在这一亩三分地容不得你们放肆!”
我瞥了他一眼,:“行了嗷,少在这儿跟我装大尾巴狼,我们今天就是来砸场子的,你有脾气没?”
那经理一听我这话,脸色变得极其难看,额头上的青筋都隐隐暴起,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先是一愣,随后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砸场子?就凭你们几个?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今天我就让你们知道知道,在虎威集团的地盘上撒野,会是什么下场!”
说罢,他朝着身后那几个壮汉使了个眼色,那几个壮汉立马会意,一个个嗷嗷叫着就朝着我们扑了过来。关虎见状,直接抄起桌上的一个玻璃烟灰缸,朝着冲在最前面的那个壮汉狠狠砸了过去,只听“砰”
的一声,烟灰缸砸在那壮汉的脑袋上,瞬间碎成了几块,那壮汉也捂着脑袋惨叫着蹲了下去。
齐泽则是一个箭步冲上前,迎着另一个壮汉的拳头,侧身一闪,轻松躲过,紧接着一记凌厉的肘击,狠狠砸在了对方的肋部,那壮汉顿时疼得弯下了腰,没给他丝毫反应的机会,齐泽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直接把他踹出去老远,顺带着撞倒了后面的一个人,两人在地上滚作一团,半天爬不起来。
不出一分钟,自己的人就已经少了一半,那个经理也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步。
“就这啊?虎威集团是不是没人了啊,怎么尽是些废物,来,我给你时间,这一片场子是谁管的,给他打电话。”
经理微微一愣,估计也看出来他带的这些人不是我们的对手,赶紧从兜里掏出手机拨通电话,“喂。。喂,飞。。飞哥,”
那经理一边打着电话,一边用眼睛的余光偷偷打量着我们,声音都因为紧张而有些颤,对着电话那头说道:“飞哥,不好了,店里来了几个闹事的,我带的兄弟根本不是对手啊,您快带人过来看看吧,再晚这场子可就被砸了呀!”
电话那头似乎传来一阵怒骂声,紧接着就听到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吼道:“妈的,在我的地盘还有人敢闹事?活得不耐烦了吧!你等着,我这就带人过去,看我不把他们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那经理连连点头,应和着说:“是是是,飞哥您可得快点啊,这几个人太嚣张了,我…我都快压不住了啊。”
挂了电话,那经理似乎又找回了一点底气,色厉内荏地看着我们说:“哼,你们别得意得太早了,我飞哥马上就带着人过来了,到时候有你们好看的,识相的话,现在就赶紧给我跪地求饶,或许我还能在飞哥面前给你们求求情,饶你们一条小命。”
齐泽不屑的咽了口唾沫骂道,“一群废物,来多少都一样,来一个我们收拾一个,来两个我们收拾一双。”
关虎则是重新坐回沙上,翘着二郎腿,从桌上拿起一根烟点上,慢悠悠地吐出一口烟圈,说道:“行啊,那咱就等着呗,正好我这手还没活动够呢,等会儿再来几个,让我好好过过瘾。”
那经理看着我们这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气得脸都红了,却又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在一旁焦急地等着援兵到来,时不时地往门口张望着。
没一会儿,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喧闹声,显然是那所谓的飞哥带着人到了。紧接着,包间的门被人一脚踹开,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那汉子满脸横肉,脖子上挂着一条大金链子,眼神里透着一股狠劲儿,手里拎着把半米多长的开山刀,一进来就扯着嗓子喊道:“妈的,就是你们几个在这儿闹事呢?胆子不小啊,敢在虎威集团的场子撒野,今天我就让你们知道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我站起身来,弹了弹身上的烟灰,不紧不慢地说,“呦,咱们飞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