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的咒人去死,在农村很不吉利,不过却被马艳梅说中了,真有人要对贺继武灭口。
而夏荷和晓天呢,目前掌握的材料充足,随时可以查办贺继武,但是,却不会要贺继武的命,最多落个违法乱纪的罪名,在局子里蹲个几年。
晓天暗暗叫急,夏荷昨下午临别时跟他透露,县纪委联合执法大队,会在早上八点兵分两路,一路去八里乡抓贺继武,一路去杨柳镇提审军万奇。
晓天见马艳梅巴不得贺继武早死,心说这女人怕是对她男人伤透了心,既然如此,我只好亲自去一趟了。
刚回到办公室,晓天还没有把手枪塞进公文包里,座机电话响了。
是侯国忠打来的,他知道晓天有时会睡在办公室,便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打了电话。
“晓天,贺继武人不见了。”
侯国忠在电话里,愤怒的说,“踏马的,不知道是贺继武是畏罪潜逃了,还是被人挟持走了?”
晓天一惊,没想到事情来得太快了,看来是对方早有察觉,忙说,“我昨夜开天眼预测了,贺继武畏罪潜逃的可能性不大,应该是被人绑架或者挟持到一个地方,现在可能已经被灭口。”
“牛晓天,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神神叨叨的说什么天眼!”
侯国忠的声音很大,听筒被震得嗡嗡响,“屋内没有打斗的痕迹,一定是提前听到风声跑掉了!”
“舅叔,不一定吧,或许是贺继武被人骗出的家门,掳到在另一个地方暗害了。”
“好了,好了,不跟你说了,我这就安排人四处寻找,八点之前找不到人,咋对县纪委的同志交代啊。”
侯国忠急吼吼的挂了电话。
百密一疏,贺继武竟然不见了。这是晓天算也算不到的。
源头就是贺继武,找不到人,军万奇未必开口,邱开生也不好查,
刚和侯国忠通完话,电话铃声再次响起。
“晓天,我是夏荷,你赶快到我这里来一趟。”
夏荷不会也出事了吧,晓天顾不得多想,顾不得告诉马艳梅,贺继武不见了的事,一把抓起手枪塞进公文包,拔脚冲向院内的二八大杠,一路飞驰,心急如焚,蹬得车链条呲呲响!
镇教委,夏荷住处,床上的毛毯被打了两个枪眼,床单还被划开两个大口子,屋内一片狼藉。
因为蹬车急驶,晓天进来时还在喘着粗气,见夏荷坐在沙上,一脸惊慌,还好,人没事,一颗悬着的心才算放了下来。
“晓天,抱我。”
不待晓天问是怎么回事,夏荷一头扑进他的怀里,还是有些惊魂未定,“晓天,抱抱我,使劲抱抱。”
晓天惊呆了,他从不敢奢望拥抱夏老师,也从来没有见过夏老师如此失态。
窗外朝霞满天,屋内进来一缕晨曦,灿烂生花,晓天使劲的抱紧了夏荷,“坐下说,咋回事?”
“昨夜,肖静雯生病了,腹部痛的难受,我送她去卫生院,天快亮回到房间,现成了这个样子。”
夏荷紧紧抱着晓天,“好悬啊,要不是肖静雯生病,我恐怕在劫难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