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罄这人啊,也确实可惜了。
他的可惜和黄煊不同,黄煊是多年想望,因为行错一步,毁于一旦。
陈罄的可惜,是因为陈罄的正直和品行。
他不曾做错事,却是于非命。
若是他活着,依着他这样的品行,未来也会是能独当一面的人啊。
听到慕北行的承诺,陈罄眼中有了几分温柔。
他跪地,朝着目北行叩,言语恳切道:“卑职多谢秦王殿下。”
他挂心之事,已然了却,他也能安心上路了。
“陈兄弟,日后你的母亲,便是我们的母亲,定不会让我们的母亲受委屈的。”
已将黄煊押下去,折返回来的阮章和张钦,在听到慕北行的话后,也猜到陈罄此刻就在此处。
虽然他们看不见陈罄,但是陈罄是他们的好兄弟。
以前是,未来也会是。
他的母亲,就是他们的母亲。
陈罄听着阮章和张钦的话,他转头看着阮章和张钦,红了眼眶。
一道金光出现在陈罄的前侧,陈罄朝阮章和张钦拜了三拜,又朝着慕北行和姜南枝拜了三拜,这才起身。
“去吧。”
见陈罄看着那道金光,却没有抬腿走向那道金光,姜南枝便又开口道。
这道金光是陈罄的善缘,下一世,他定会是一个福泽深厚之人。
陈罄闻言,朝姜南枝点头,随后走向那道金光。
须臾,陈罄随着那道金光,一同消失在了巡防营。
解决完了黄煊、陈罄的事情,慕北行和姜南枝并没有回秦王府。
这次皇城杀人之夜,还有许多收尾的事情要处理。
等事情忙完,天已然微亮。
慕北行又立刻入宫上朝,将昨黑的事情上禀勤顺帝。
勤顺帝勃然大怒,将昨夜之事全权交给慕北行办,该杀的杀,该查的查。
下了朝,慕北行便和姜南枝,阮章、张钦等人将陈磬的尸骨送到了陈家。
而已然生了华的陈母,就站在大门口,似在等待她的儿子归家。
在看到慕北行和姜南枝、阮章、张钦等人带着一副棺椁出现在大门口时,陈母红了眼眶,险些站立不稳。
“是我儿回来了么?”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陈母这才颤颤巍巍的开了口。
昨夜,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的儿子穿着一身白衣,来向她告别。
他说他对不住她,他要去很远的地方,往后不能陪在她身边尽孝了。
他说他还想做她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