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雪刚咬了一小口,还未来得及咽下,他便又急切地问道:“如何?”
倾雪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这两道点心亦是浮羽颇为喜爱的,要不我趁热给她送去,正好也让她尝尝你的手艺。”
听到此处,傲山不禁长吁了口气说道:“你与她可真是心照不宣,姐妹情深哪。”
“你说这话是高兴呢还是吃醋?”
“我堂堂七尺男儿怎会吃女人的醋”
,傲山微笑着说道,“正好你就顺便陪她一块用早膳吧。”
“嗯。”
倾雪边说边将两样点心盖好,装入食盒之中,接着便欢喜地走了。傲山怔怔地盯着她的背影,心中不免一阵忐忑不安。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阑。难,难,难!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对着那幅心爱至极的《云雪孤帆》,浮羽一边吟诗一边落泪,眼中的泪水就好似断了线的珍珠,不停地滚落,滴在画上的那几朵彩云之上,刹那之间彩云便立即散作飞羽,散作浮烟,又散作云尘,倏忽一下就消失不见了。“谢谢你的深情,你的痴心,可惜我终究无法给予你回应,只盼望有来世,我能成为沙鸥,停驻于你的肩头,风雨无阻相伴朝暮……”
特意赶来送早膳的倾雪,恰好听到这些伤感之语,心中顿生悲悯之情,缓缓走向她轻声问道:“浮羽,你为何一大清早就郁郁寡欢呢,究竟生何事了?”
背对着倾雪的浮羽,听见她充满关切的声音,不禁更觉悲痛,用手捂着脸无法面对她。倾雪不知该如何开口安慰,只得轻抚着她的肩头强颜欢笑说道:“对了,你应该还未用早膳吧,我给你带了傲山亲自下厨做的虾皇饺和燕窝粥,要不,你趁热尝上两口吧。”
听到此处,浮羽不禁猛地抬起脸来,厌恶至极地说道:“拿走,赶快拿走,他的东西只会脏了我这屋子。”
倾雪听了这话不免觉得诧异,忙小心翼翼地问道:“浮羽,你何出此言,难道是傲山……”
“休要再跟我提及他,从今往后,他于我只是一个无关痛痒的陌生人。”
浮羽一脸不容置疑地说道。闻听此言,倾雪只得小声安慰她道:“好,我不提他……那你想用些什么早膳,我去吩咐厨房准备准备。”
浮羽用无助而空洞的眼神看了她一眼,意兴阑珊地说道:“我只想独自呆在这,哪儿都不想去,什么都不想吃,任何人都不想见。”
“你真的不想让我陪着你么?”
倾雪关切地问道,浮羽不接话只轻轻摇了摇头。倾雪见状不禁轻叹一口气,提起地上的食盒,瞧了她一眼,便缓缓地转身而去。……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阑。难,难,难!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对着那幅心爱至极的《云雪孤帆》,浮羽一边吟诗一边落泪,眼中的泪水就好似断了线的珍珠,不停地滚落,滴在画上的那几朵彩云之上,刹那之间彩云便立即散作飞羽,散作浮烟,又散作云尘,倏忽一下就消失不见了。“谢谢你的深情,你的痴心,可惜我终究无法给予你回应,只盼望有来世,我能成为沙鸥,停驻于你的肩头,风雨无阻相伴朝暮……”
特意赶来送早膳的倾雪,恰好听到这些伤感之语,心中顿生悲悯之情,缓缓走向她轻声问道:“浮羽,你为何一大清早就郁郁寡欢呢,究竟生何事了?”
背对着倾雪的浮羽,听见她充满关切的声音,不禁更觉悲痛,用手捂着脸无法面对她。倾雪不知该如何开口安慰,只得轻抚着她的肩头强颜欢笑说道:“对了,你应该还未用早膳吧,我给你带了傲山亲自下厨做的虾皇饺和燕窝粥,要不,你趁热尝上两口吧。”
听到此处,浮羽不禁猛地抬起脸来,厌恶至极地说道:“拿走,赶快拿走,他的东西只会脏了我这屋子。”
倾雪听了这话不免觉得诧异,忙小心翼翼地问道:“浮羽,你何出此言,难道是傲山……”
“休要再跟我提及他,从今往后,他于我只是一个无关痛痒的陌生人。”
浮羽一脸不容置疑地说道。闻听此言,倾雪只得小声安慰她道:“好,我不提他……那你想用些什么早膳,我去吩咐厨房准备准备。”
浮羽用无助而空洞的眼神看了她一眼,意兴阑珊地说道:“我只想独自呆在这,哪儿都不想去,什么都不想吃,任何人都不想见。”
“你真的不想让我陪着你么?”
倾雪关切地问道,浮羽不接话只轻轻摇了摇头。倾雪见状不禁轻叹一口气,提起地上的食盒,瞧了她一眼,便缓缓地转身而去。
花满楼内,傲山正在翻看一册帐本,忽闻得有人唤他“姐夫”
,抬头一看,原来是林淳风正笑嘻嘻地缓步走了进来。傲山一看到他心里便有些不痛快,胸口也觉得堵得慌,但又不想被他察觉,只得低着头漫不经心地问道:“昨日我竟不得闲去看你姐,她可曾为此不高兴啊?”
“怎么会呢,家姐岂是此等小心眼的妇人,她一向很能体谅自己的夫君!”
林淳风忙不迭地说道。“如此便好,不枉我这般疼惜她”
,说罢他重又翻看起帐本来,却瞥见对面那位毫无告辞之意,便随口敷衍道,“你可还有其他事么?”
“嘿嘿……像昨晚那样的好事”
,林淳风恬不知耻地对他笑说道,“让你小舅子我再遇上几件就好了。”
闻听此言,傲山先是抬起头刮了他一眼,接着又紧闭嘴唇一声不吭,希望他能识地退下。怎料那位却以为这是默许,便更加放肆地说道:“如若倾雪日后也不受教的话,我自然不介意替姐夫效劳。”
听到此处,傲山终于忍无可忍,用力合上了帐本,手掌猛地一拍桌子厉声指责道:“为人处世须知进退懂分寸,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还要我来教你么。”
“天地良心,我这都是为姐夫你好啊”
,林淳风转念一想便添油加醋地说道,“据我悄悄观察,她可没少跟你二弟暗送秋波,与其来日便宜了他,倒不如交由我来调教。”
“少在这里造谣生事,我不过是看在你姐的面子,才让你在此白吃白住”
,傲山站起身用手指着他怒斥道,“谁曾想,你非但不知恩图报,还敢穷心未尽色心又起,昨夜刚将浮羽弄到手,今日又觊觎起倾雪来了,我问你,你究竟还有完没完?”
话音刚落,他就看到倾雪恰好从外头走了进来,只见她先是手扶门框眼中噙泪,一脸的震惊与错愕,然后又抚着心口连连摇头,显然是难以承受如此打击。“倾雪……”
傲山见状不禁羞愧难当,顿觉词穷。“方才是我听错了吧”
,倾雪难以置信地含泪问道,“你快告诉我,是我听错了,对么?”
傲山上前握着她的双臂,急切地替自己辩解道:“我本意绝非如此……皆因她着实太可恨了,每每对我视若无睹,言行举止冷若冰霜,非要考验为夫的耐心,试问是可忍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