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麻子已经头晕脑涨:“好好好,关系好得不得了!”
聂屏书微微一笑,然后对沈江屿道:“你的人,借我用用!”
沈江屿颔示意西风去整合队伍。
聂屏书则是看向了三房大宅的方向:“那宅子本就是咱们的,烧了也不好。但今儿既然他不叫咱们睡好,咱们也不叫他们安稳睡觉就是了!”
——
这一夜,闲花庄三房住着的沈家大宅,可没有消停。
大半夜之时,哀乐锣鼓就在沈家大宅后头响起了,惊得已经入睡的三房众人全部起身。
三房的人出门,却现后门侧门之处全部都站着沈江屿带来的亲兵。
他们越是想和这些人理论一番,这些人吹奏的哀乐声就越大。
而且他们并非都学过,那吹出来的声音变形又难听,扰得三房是不厌其烦。
可吵也吵不过,打也打不过,天还未亮衙门未开,连报官都不成。
三房便想着,闹腾半夜也就差不多了吧?
谁知聂屏书将沈江屿的人分成了两拨,天快亮的时候,上一波人结束休息,下一波人立刻就跟上。
即便是好不容易捱到了上午三房的人去报官,可官府来了也是无可奈何。
朝中可没有法律规定,在旁人家门外不可吹奏乐器。
而且沈家大宅周围没有旁户别院,他们甚至没有吵到别人。
三房若不报官还好,这么一报官,到了下午的时候,沈江屿的那些人不仅要吹奏跑了调子的哀乐,还在沈家大宅门口高喊:“火烧房屋,害人性命!”
这八字,惹得整个闲花庄的人,都对沈家三房议论纷纷。
聂屏书也没时间和他们耗着,反正现在有沈江屿在,沈锦顾和沈家云也有人照顾。
她一早安排好了事情之后,就去了县中花坊。
如今日日在花坊做工养活两个孩子,她也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忙碌。
晚间回到闲花庄,觉沈江屿的人不知疲倦地还在三房后门闹着。
他们的营帐里,却来了几位“不之客”
。
是沈江屿的二叔沈光和二婶吕氏。
自聂屏书的原主嫁到沈家来之后,是很少见到这位二婶婶的。只知道二叔十分惧内,二婶婶又是个八面玲珑的人。
可当初若不是二婶婶在背后撺掇,三房又怎会将他们赶出来呢?
聂屏书细细想想就知道,这位二婶婶吕氏,可是个实打实的“笑面虎”
。
今儿她来,是带着礼物来的。
她放了一支名贵的北沙参在沈江屿的面前:“屿哥儿如今回来了,这家里头的事情也有人做主了。我一直悬着的心啊,总算是放下了!”
这不是暗地里说,聂屏书是个不管事的吗?
聂屏书站在营帐门口,倒是想听听这位二婶婶要说什么。
沈江屿离开之时,大房同二房的关系还不错。
所以他对吕氏还算是客气:“二婶婶无故来送礼,可是有什么事儿?”
吕氏忙笑道:“嗨,还不就是家里头的那档子事儿吗?我可听说了,你们住的那屋子,竟是昨儿被烧了?结果你早上就着人去老三那里闹腾了?屿哥儿,可不是我说你啊,这样不好!”
她叹息一声:“大家都是沈家人,何况那刘麻子的话怎么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