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屏书拍了拍桌子:“这事儿我放在心上了。”
她看向了沈家云:“阿云,但是我话也要说清楚的。这事儿嫂嫂会去和冯家交涉,你和冯二最好少单独见面。咱们虽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但而今旁人对女子的要求总是高。到时候惹出了闲言碎语来,他冯二顶多就是被说一声‘风流’,要受指摘的,只有你这个小丫头,你可明白?”
沈家云点头:“嫂嫂,我晓得你的意思。不过冯二他不是那样的人,他心里是有我的,必不会将我陷入到那样的境地里头去,还请嫂嫂放心就是。”
这时候沈家云就开始为这个冯二这么说话了,聂屏书的心里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不过聂屏书也没有再说什么,她了解沈家云的性格,知道她看上去柔弱,其实心里是最有自己的想法的了。
只要沈家云能听进去自己和沈锦顾今日的话,暂时不要和那个冯二公子走得太近,聂屏书的心里也能放心。
——
待吃了晚饭,聂屏书进了屋子里,觉沈江屿还是赖在自己的床上不走。
聂屏书轻咳一声:“沈江屿,你是不是该出去了?”
正在帮助沈江屿吃饭的西风默默地退出了房间,沈江屿却只看了聂屏书一眼:“走?去哪儿?”
聂屏书皱眉:“你平日里在哪儿住就去哪儿啊!”
他平日和西风住在后头的屋子里,也是这院子里最破败的一个屋子。
沈江屿却一动不动,手里头举着一个鸡腿吃得正香:“我伤得这么重,自然不能随意挪动,否则伤口裂开可怎么好?”
“成!”
聂屏书是瞧出来了,沈江屿这男人就是故意的!
她干脆走向了门口:“那你住在这间屋子里,我就去其他的屋子住。让西风去外头和你那些亲卫们住就是了!”
“哎,等等!”
而今屋子里只有聂屏书一人,沈江屿的脸色竟也不似平日一般总是冰冰冷冷了。
他叫住了聂屏书:“娘子,你就这么害怕我?”
聂屏书的眼神不由地闪躲了一下。
却觉自己不该心虚:对啊,她有什么好怕沈江屿的呢?
可沈江屿终究还是轻笑一声,而后放下手中鸡腿:“成,我走就是。”
聂屏书:……等会儿!刚那个男人是笑了吗?!所以我这一次没看错吧?他笑了!
看聂屏书呆呆地站在原地,沈江屿有些无奈:“你来扶一下我,总是可以的吧?”
聂屏书这才反应过来,忙上前扶了沈江屿。
他的上半身什么都没穿,药味扑面而来,也不知怎地,就让聂屏书觉得自己的脸颊竟开始有些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