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就对外头喊了一声,果然又是她那帮娘家亲戚从外头蜂拥而入,将聂屏书一个小女子给围困了起来!
聂屏书眼中淬冰,环视周围:“三婶婶,我已一退再退了,你如此做派,是否太过欺负人?”
“欺负你又如何?”
金氏原形毕露:“我只要昙花种子,你若给我,咱们自然相安无事!”
“好!”
聂屏书知道,自己若是同这几个人打架,肯定是要吃亏。
她只能以退为进:“婶婶且稍等,种子在屋子里,我进去拿给你。”
金氏以为聂屏书害怕,笑得猖狂:“小蹄子,你如果早就这样不就完了?”
聂屏书回到房中,先将梳头的头油淋在了瞎子上,而后才拿了匣子出来,金氏的眼睛就亮了亮:“对对对,就是这匣子!今儿我的人亲眼瞧见了,高你从高家走出来,抱的就是这匣子!”
她上前,丝毫没有注意到匣子上的头油,只顾着对聂屏书伸手:“将这匣子给我!”
“别过来!”
聂屏书却突然从身后拿出了火折子,作势就要往匣子上头点燃:“婶婶别过来!我在这匣子上淋了头油!若再靠近,我便将这匣子点了,烧毁里头的昙花种子!”
“你——”
金氏怎么会想到,聂屏书能把事情做到这么绝的地步呢?
她拍了拍大腿,忙后退一步:“你可别冲动!不过就是个花种子罢了,小心烧着你自己。你说咱们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呢?”
聂屏书的眼珠子转了转:“我不是不给婶婶这匣子,只是婶婶也要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饭。婶婶要这匣子里的种子,得用钱来买!”
金氏的脸色变了变,想脾气,却不敢对聂屏书再吼叫,只能先退一步:“你多少钱肯卖?”
聂屏书却不理会金氏所问,对周围人扬了扬下巴:“让他们都先退出去。走远些,否则我手中的火折子可不长眼!”
眼看聂屏书手中的火折子已经马上就要碰到那匣子上的头油,金氏别无他法:“好好好,你们都先出去!别靠近这里!”
她咽了一口唾沫,对聂屏书的态度越小心:“人都走了,可以了吧?”
聂屏书颔一笑:“这里头有四颗昙花种子,我不问婶婶多要,一颗三十两足矣。”
“三十两!?”
金氏提高了音调:“你抢钱啊?我就是去外头买昙花种子,也不过十五二十两。”
聂屏书耸肩:“深深,咱们可都是知道行情的人。如今昙花种子有价无市,若不是在外头根本瞧不见,您还会来我这抢吗?何况您也种花,比谁都知道,这种子可不是下土就能种出来的。好种子不易得,三十两一分不降,一共一百二十两就能拿走,你要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