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儿子班上的男生们,穿几千块钱一双的三叶草球鞋的时候。”
“我儿子只能捂住自己破洞的球鞋,以肚子疼为借口,不去跑操。”
“因为啊,只要跑操,他鞋上的破洞就会被人现。”
“我这个儿子啊……”
“其实跟他爹一样要面子!”
“后来,因为总以肚子疼为借口不跑操,那些混账孩子们,还给我儿子取了个外号,叫‘姨妈窑’……”
“他妈的,不得不说,这帮小崽子是真会起外号呀!比我们那时候有想象力多了!”
……
看到这里,
李寒窑哑然失笑,他感觉脸上烫烫的。
这特么都多久之前的事情了?
还有,
他从来没把这些事情给家里人说过,男人又是怎么知道的?
李寒窑陷入了回忆,
那段时间家里确实穷,李寒窑也确实穿过一段时间的“洞洞鞋”
。
但其实,也没男人说的那么夸张。
母亲和男人离婚之后,新爸爸收入还算可以,最起码算是个正常水平。
再加上,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离婚之后,男人赚的反而多了,他也经常接济补贴李寒窑。
因此,李寒窑之后的学生时代还算正常,虽然离大富大贵差得远,却再也不至于穿“洞洞鞋”
。
……
李寒窑继续向下读信:
“说真的,”
“每当看到,他们班那个体育老师,体罚我儿子的时候……”
“我都想把他的肥猪脸,狠狠撕碎!!!”
读到这里,
李寒窑的内心一凛。
他丝毫不怀疑男人说的是真的,
因为写这一句话的时候,
男人的笔迹变得凌乱、锋利,
仿佛无穷的怒火,凝聚于笔尖,
似要贯穿纸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