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兰摇摇头,指着另一边憨憨笑道:“我看上别的了,我去猜猜,五哥替我照顾些妍然吧。”
也不等长曜说话,就提起裙摆走远了。
长曜挑眉,这是早有预谋?
余妍然没拉住明兰,正怯怯收回手臂,不好意思看他。
长曜耐心劝道:“余姑娘可逛累了,不若去茶馆喝盏茶水,歇息一会儿。”
余妍然轻轻应下。
二人正打算回湖岸茶楼,容飞燕终于找到一个许多人未猜出来的谜面,不禁回头一望,嘴唇紧抿,眼中怒气涌动。
郡王身边的是余妍然,家里父亲无用,只得一个已经致仕的祖父抚养。
而她姐姐贵为宠妃,有和郡王的情分在,家里如今也开始兴盛,余妍然怎么配和她比。
容飞燕隐去眼里的锐利,款款走来,含笑说:“郡王让我好找,小女好不容易寻到双鱼戏莲的样式,不知郡王可否来一趟……”
长曜暗叹,走了一下午,能不能让他先坐一会再说。
这些姑娘一个比一个能走。
长曜正打算婉声拒绝,余妍然期期艾艾道:“郡王正要去茶楼吃晚食,不如容姑娘直接说出谜底,让我一起猜猜,也好快些拿到。”
长曜低头看向她,有些讶异。
容飞燕俏眉一竖,正要怒,却见申长曜确实面有倦意。
她按下不耐,扬起一个明媚的笑脸,“好啊,既然余家妹妹想猜,不如一道去看看。”
说罢,她拉过余妍然,冲长曜施了一礼,二人好似密友一般,手拉手走了。
含镜看看主子,再看看她们俩。
长曜懒懒打了个哈欠,“今晚还有大事要做,那边如何了?”
“昨日兖王带着一家人去了城外说是去别庄过节,咱们的人打探到他如今已经悄悄回了城,手下人四散藏身于各处。”
含镜以极低的声音说着。
长曜嗤笑一声,这人曾经被父皇当作嗣子养过,这么些年来一直不死心,不知给太子下了多少绊子,现下终于耐不住要出手了。
长曜从容道:“走吧,回去放下这些灯笼,咱们去樊楼吃顿新奇的。”
含镜听了兴奋地连连点头,樊楼今日出了端午独有的席面,他还以为吃不着了。
一群人在樊楼顶楼用了一顿晚饭,不但菜式精致新奇,味道也不错。
长曜带着含镜含铭以及穿着便服的侍卫们吃饱喝足后,他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对着他们朗声道:“今日是端午,也是众位立下大功的时日,东华门外守军已至,诸位须持我手令,跟随含铭立刻赶去东华门。”
含铭躬身接过手令,带着众侍卫从樊楼侧门悄然离去。
只余含镜一人,正色直言:“殿下,已备好人马,咱们可以立即入宫。”
长曜道:“今夜京都大乱,记得派人守着家里人。”
“已从出府就有人跟着了,不会有失的。”
长曜颔,拿出贴身带着的宫牌,一卷披风,不疾不徐下楼,直奔皇宫而去。
至于饭钱,自是樊楼背后的太子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