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赵熠承又一次陷入了那孤独无助中,第一次还是那人离开之时。
他坐在两人曾经相识的地方,一连等了那人数日,从破晓等到黄昏,从黄昏等到破晓,但那人却再也没有出现过。
他派了很多人去找,很多人去寻,或是打探消息,或是探究虚实,但是都没有结果,那人就这么消失了,就似从未出现过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从一个看门的老太监口中得知,他们最后分别那日,安贵人从长门宫带走了一个十来岁的小童。
只是从那日开始,便再也没有人见过那个小童了,只是宫中隐隐有传言传出,那日安贵人宫里倒是抬出个被打死的小太监。
但抬出去的那个人,姓甚名谁,年岁几何,家住何方,甚至于是男是女,是何样貌,这些却都无人知晓。
赵熠承把那日所生的所有事情重叠起来,他终于得出一个结论,安贵人打死的就是他的挚友。
阿彦。
赵熠承派人去乱葬岗找了许久,可惜连半点尸骨都没有找到,无奈,他派人去乱葬岗立了个衣冠冢,以此用来寄托相思。
但前几日那人出现时,他真的开心极了,他以为那人终于回来了,可是刚刚他现,他似乎又陷入了那种痛苦的循环中。
他从薄暮等到拂晓,又从拂晓等到薄暮,但那人依旧没有出现。
赵熠承就似被淹溺在水中的孤魂,他想抓住个东西,以做依托,但他什么都抓不住,哪怕一颗浮萍对他而言都是妄想。
桌上的空酒盏慢慢地、慢慢地摞成小山,他想大醉一场,去梦中去寻找那人,却怎么也喝不醉,却总是那么清醒。
他派了这么多人已经找了五日,却丝毫没有一点点头绪。
他派出去的人回来回禀说,他让人去寻得那个人,根本就不存在,根本就没有出现过。
……
夜,静极了,月亮斜斜的挂在半空,盈盈不语,只是那清辉的月光洒满了庭院。
还有那银河之上,无数繁星,纤波浓点、错落其间,那繁星洒下斑驳星光,那星光与月光交相辉映,平添了一份静谧之美。
赵熠承手中拿着一壶酒,坐于那门前的台阶上,望着那轮寒月,心中生出一份悲凉之感。
那人明明没有死,那他为何不来找自己,为什么要消失那么长的时间。
那么长的时间里,他到底去了哪里,做了什么,生了什么,他有没有吃苦,有没有受罪,他有没有受委屈,这些他都不得而知。
他一直很担心他,担心他在外边吃不吃得饱,睡不睡得暖,有没有人关心,有没有人照顾。
其实他也想问问,那人为什么要不辞而别,让他伤心伤了那么久。
那时他们多开心呀?虽然那时自己在长门宫里。
但与他相处得那两年,是赵熠承这辈子中,最最开心的时候。
因为他终于有了一位朋友,可以说话谈心,那人就似一束暖暖的光,照亮了黑暗,也给了他诸多温暖。
“你在哪,你为什么要躲着我,阿彦,难道你不想跟我做朋友了吗?”
赵熠承一边喝着酒,一边吞吞吐吐的吐出这几句话。
那庭院中,高高的那棵树上,藏着一位见不得光的人。
……
“你尝尝这一块糕点好不好吃。”
一个叫做贺彦章的小孩,从怀中掏出一块用糯米炸成的圆形糕点,那上面还撒了级多的芝麻,看起来就很是酥脆可口,香甜粘软。
“阿承,你就尝尝吧,我真的是费了好大的劲,才给你带进来的。”
那个叫做贺彦章的小孩,眼中闪过一丝祈求。
这个五皇子人是挺好的,就是有些时候吧!太好面了些,太拿款了些。
“这可是你求我吃的,我可是不想吃来着?”
五皇子那个小傲娇,嘟着嘴,拿着款,伸手接过贺彦章递过来的糕点。
“是,是,是,求你了。”
那个叫做贺彦章的小孩随口附和道。
赵熠承把糕点递到嘴边,小小的抿了一口,嗯,味道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