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月亮不见了。
马车之上,君子姝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落了下来,明明是滚烫的泪此刻却冰冷透骨。
她与他之前隔了太多。
如果没有经历那些不堪往事,或许她可以毫无芥蒂的与云景之相守。
可是她变了,那些过往磨平了她所有的棱角,让那个曾经天真热烈的女子变成了如今胆怯自卑的她。
少年耀眼,却刺痛了她的心。
有时候她希望她可以真正的放下那一切,可是太难了。
她失去过太多,以至于到了最后,根本没有勇气与云景之在一起。
唯有放下心中的那些执念,让云景之去做真正属于他的路,而不是将那颗赤诚的心放在她这里,执念过重,只会毁了他。
不管是家世还是这具身心,他们二人之间相隔万里。
此去一别,或许多年不再见。
太子府后院,君蓁蓁衣衫散乱,惬意的躺在小榻上闭目养神。
一旁的婢女恭恭敬敬的伺候着,却半点不敢抬头看她雪白的肌肤。
轻罗小扇,上好的龙涎香,君蓁蓁十分享受着这一切。
太子府好东西太多,君蓁蓁又得北堂衡的宠爱,每日数不清的好东西都往她院子里送。
“良娣。”
婢女轻轻掀开珠帘,恭敬的行了一礼。
“说。”
“殿下身边的公公传了话,今夜还是来良娣院中歇息。”
“好,退下吧。”
君蓁蓁不耐烦道。
自打她入了太子后院中,北堂衡对她十分宠爱。
太子院里的人都羡慕嫉妒的很。
可君蓁蓁却厌烦至极,她抬眸示意了身侧的流朱。
挥了挥手让所有人都退了下去。
过了片刻,流朱悄悄的端来一碗药。
“良娣,您的药。”
她恭敬的将药递了过去。
君蓁蓁看着万种黑乎乎的药,更是不耐烦的紧。
可摸了摸平坦的小腹,她还是压过心中的芥蒂,接过药一饮而尽。
“难喝。”
她抱怨道。
流朱露出一个恰当的笑,“良娣,良药苦口。”
“喝了这些对子嗣有益。”
“子嗣,又是子嗣,你就不能说点别的话吗?”
君蓁蓁怒道。
“良娣莫要动怒,于子嗣有碍,若是想尽快怀胎,良娣应该心平气和一些。”
流朱安抚道。
“都这么长时间了,我这肚子还是没什么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