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着边用一旁的餐巾擦干净了桌面。
“对不起……”
由此可见,麻烦的杀人方式一定不适合我。
“这世上当然有利益点微不足道却犯下罪行的人,我从事这行也见过不少。所以,推理用这样的理由可站不住脚。”
“但是你和目暮警部是这么说的?”
“有点故意地误导了他们而已。因为我——…………等等,那也是……”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抬手抵着下巴,陷入了深思。
我是无法猜透他们聪明人在想什么的,更何况我本就不擅长推理这种事。但这次事件的受害者是我重要的工作伙伴,现在冷静下来想,最需要去思考,去找出真相的人,应该是我。
他们说,那次倒在路良院的尸体不是叔叔,而是夏加木凉。为什么凉学长会在我家?为什么叔叔的资料替换成了他的?真的叔叔又去哪里了?——是谁干的?目的是什么?疑问不断增加,而找不到一个答案。
这一次则是土门玲学姐。我知道她和学长是恋人,没错,我记得她还说过,对方现在是做私家侦探的。也许是警方提醒她,或是她自己查到了学长的死与路良院有关就去了被警方暂时封锁的路良院,而后……
所以,学长是在调查路良院吗?是调查叔叔?或者是我?……不,我想应该不是我吧,否则他一定会询问学姐,而学姐一定会在知道他出事后,第一个怀疑我。
那么是叔叔?为什么谜团总是在叔叔——路良院翳身上呢?安室先生提到过那个户籍法命名使用汉字表……那里面会有翳这个很少用到的汉字吗?我好像从未在其他人的名字中见过,这是否说明,叔叔的户籍也有问题,或者他其实有另一个名字?或者他其实并不是……
——“你在想什么?”
安室先生的声音,打断了我脑中越绕越凶猛的雾中漩涡。
这个问题应该是我问才对。
抬头看,他的脸上是自信的微笑,比刚才稍稍有些歉意的笑容要开朗许多,看来已经完全进入侦探状态了。
“……安室先生才是,已经现了什么吧。”
他靠到了椅背上,一只手在桌面上敲了敲咖啡杯的托盘,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是啊,现了会骗人的警察呢。”
“是说警部他们?”
“不然还有谁?我也是被误导了呢。”
像是嘲笑自己现在才现地哼了一声,“果然,警视厅搜查一课也并非虚设,不是靠侦探混到现在的。”
我完全不懂他要说什么,大概是我歪着脑袋的样子太过愚蠢,他连忙说道:“别担心,作为道歉,我会一五一十地告诉你——将我猜测的东西。”
“猜测?”
“毕竟只是我单方面的想法,并没有证据证明。”
他坐正了身子,让我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他们应该已经知道你不可能是凶手,才会用那种半吊子的审讯方式对你。”
“是这样吗?”
直到一小时前我还在被三位警官盯梢,既然认为我不是凶手的话……
“当然,他们需要一个理由。你应该已经理解了吧?年前现的那具尸体并非是你叔叔的。”
我点点头。
“在现场初步尸检中,一般给出的年龄范围较广,我估计给出的误差在3o-4o岁上下,因此当时警方并不认为从附近医院留下的牙科比对的结果有错。但在送到法医局进行进一步尸检解剖时,问题出现了。法医通过骨骼和牙齿耗损将年龄差精确到到误差在3以内,现在还有通过眼球晶状体的同位素测定,推断年龄的方法,误差可缩减到1。5。不管怎么说,也无法把三十来岁的人当做四十多的,因此能确定,尸体与资料不符。”
虽然有不少我不明白的词,但我大致理解了这段话是为了说明警方初期误判的原因。
“所以,他们也能很轻易地鉴定出致命伤的切口与深度,来自于何种凶器,有多大的力道。而不巧的是,这些时间的相处大部分人都应该现了你力道很小的事实。”
“我的力道很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