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又说回来,没有这笔钱,他就结不成婚,所以打死他也不能承认。
“你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苏星大喇喇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随你怎么说,我不知道!
苏半夏嘴角露出一个戏弄的笑容,“你妈被抓进去了,少说要劳改半年。”
苏星睁大了眼睛,这消息他还真不知道,他以为顶多就是批评教育,昨天他爸也是这么说的。
今天他爸一大早就去镇上了,就是要逼苏半夏写谅解书。
“现在村里人都不知道你妈被抓进去了,我要喊一嗓子,你那爱面子的丈母娘还会把闺女嫁给你吗?”
苏星是个没什么脑子的莽夫,被苏半夏三两下一吓唬,就慌了阵脚,磕磕巴巴说不出话。
“大侄女儿,在医院让人抓我还不够,还找到家门口了?可没有你这么做人的!”
苏二奎怒气冲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一转头,果然苏二奎一头的汗水,一看就是匆忙赶来的。
“二叔来了?那您给大家伙说说您为什么被人拉出去啊?我是不怕丢脸啊。”
“您是为了钱?还是为了二……”
“行了!”
苏二奎截住了苏半夏的话,他也不想彭玉莲被抓起来的消息被村里人知道。
“进院儿里说。”
苏二奎丢下一句话就进了院子。
随着当事人和江伟明等人进了院子,门也“咣当”
一声关紧了,虽不至于什么都听不见,但也模模糊糊如同隔靴搔痒。
大部分的村民都回家吃饭了,下午还有活儿呢,不过也有一些好事的爱传新闻的,类似于葛家嫂子和王家婶子,四五个妇女贴在墙根儿下偷听。
院子里生产队长李有根又想和稀泥,王红豆也添油加醋。新笔趣阁
“苏家丫头啊,你这拿着牌位像什么样子啊?”
“就是啊,你让乡里乡亲的以后让人咋看你二叔啊?”
“你这么泼辣,以后可怎么嫁人哦。”
苏半夏呼出一口浊气,向他们摊开手,“怎么,二位是要替他还钱吗?行啊,一千!”
“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再说了你也太狮子大开口了。”
李有根可没有替人换沼的癖好,还了一句嘴就不说话了。
苏半夏白了他们一眼,“一千,拿钱。”
苏二奎嚼着烟叶,蹲在堂屋门口,“钱不在我这儿。”
妇联干部崔山桃从衣兜里拿出一张纸,“苏二奎,当初领钱的单子可是明明白白写的你的名字,你也按了手印,现在你不承认了?”
苏二奎还是装出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我承认,但是当天我就把钱给我这好侄女儿了,她给谁了我可不清楚。”
“当时苏同志生病呢,你会把钱给她?”
崔山桃脸气得涨红,从没见过面对铁证还能辩三分的。
“我给她了,我大哥的卖命钱,我自然是要给他闺女的。”
“那昨天你说钱要留给他们将来办嫁妆娶媳妇?”
苏二奎一脸坦然,“是啊,我以为钱在侄女儿手里,我家里揭不开锅,我媳妇儿要他俩出伙食费,我没同意。”
苏二奎真是个高人,脑子转的是真快,怎么当年念书就不行呢,歪门邪道倒是无师自通。
江伟明上前,“苏二奎,你要是撒谎是要被拘留甚至会判刑你知道吗?”
“我不怕,我没说瞎话,没拿——就是没拿。”
苏二奎也是铁了心不交钱。
当时原主还在生病,他完全可以说是她把钱搞丢了,甚至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