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蔚然也是泄一下,毕竟在山旮旯里的她就算知道了,也做不了什么,没有介绍信她连枣姚县都出不去。
苏半夏把刚刚剩下的三张半饼包起来让郑蔚然带给顾天泽,还把剩下的半锅绿豆汤给她用瓦罐装了带回去。m。;“饼让顾知青藏着点吃,汤水是凉水镇过的,还放了糖,给大家分分吧,卖个好儿。不过可能也就一个人不到一碗,补充一下糖分嘛,也解暑。”
苏半夏用报纸包了饼塞进郑蔚然随身带的布袋里。
郑蔚然任由苏半夏给她拿了又拿,“谢谢,夏夏。”
苏半夏砸吧了一下嘴,“真肉麻,快走吧,你该上工了。”
郑蔚然红着眼也没反驳,又看了一眼玩蚂蚁的苏晨,“晨晨……你带他去医院瞧瞧吧,我看他今天一句话都没说,不要讳疾忌医啊”
。
有孩子的人最烦别人说“你们家孩子看起来哪哪不对啊”
,他们觉得是在咒他们家孩子。
在后世苏半夏见过不少这样的家长,最后悔之晚矣的例子数不胜数,何况现在呢。
苏半夏连连点头,她也是这么想的。
送走郑蔚然,苏半夏揪住想跑的苏晨,“你再跑——麻溜过来洗澡!”
月升日落,月落日升。
苏半夏白着脸起床,昨天晚上家里墙头上好像有动静。
晚上不知道几点,睡得不是很实的苏半夏隐约听见外面有闷闷的跺地声。
再仔细听,好像是有人扒墙头的声音,苏半夏光着脚到厨房拿菜刀躲在门后。好在后来没动静了,但这一夜,苏半夏始终没有睡实,总是惊醒。
鸡一叫苏半夏就起床了,趁着凉快,她把昨天的衣服给洗了。
刚把早饭做完,苏晨就闭着眼睛去撒尿。
眼看着苏晨又到墙角脱裤子,苏半夏一声怒吼:“去厕所!”
苏晨总是在墙角上厕所,苏半夏给他说了好多遍,他清醒着会去旱厕上,半梦半醒还是会去墙角。
姐弟俩洗漱完后去吃早饭,苏半夏昨天买的牙刷苏晨适应地也很好。
以前苏晨见过家里大人刷牙,只是苏晨年纪小,苏父还没有教他。苏家是前枣树村里第一家,也是唯一一家用牙刷刷牙的人家。
今天带苏晨去看看医生,苏半夏又找出了一个很大的单肩包,是苏母以前用旧衣服缝制的,苏母眼光好,拼接的布块倒是有点慵懒风的意思,按苏半夏的眼光看很适合搭配上一件棉布衬衫和牛仔裙。
但是现实是只有粗布衬衫和粗布裤子,像样的衣服都被苏月扒拉走了,甚至还改了尺寸,别说穿不了,就是能穿苏半夏也不想要了,她还是有点富贵毛病的,不穿陌生人穿过的衣服。
尤其是对苏月本人,她有点膈应。
所以今天出门还要看看有没有合适的衣服,最次也得买点布料。
把钱和票据用手绢裹起来塞进了衣服内衬的兜儿里,苏半夏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奶奶喜欢用手绢包钱,拿出来的时候还要一层层揭开,防滑!
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苏半夏把另一半塞进了苏晨的衣服口袋,叮嘱他收好,苏晨乖乖捂紧了口袋。
看他这个劲头,苏半夏点点他的额头,“你是要告诉全天下人你衣服兜儿里有钱吗?”
苏晨忙放下手。
“走吧!”
锁好门,苏半夏牵着苏晨沿着人少的路去村口。……
锁好门,苏半夏牵着苏晨沿着人少的路去村口。
可能是天凉快,大家都趁着早晨的凉意干活儿,一路上苏半夏也没再街道上看见人。
一路上苏晨也乖乖地任人牵着,不喊累也不喊苦。
但毕竟还是个孩子,一路上走走歇歇在十点多钟到了镇卫生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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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大夫跟坐在椅子上的苏晨说话,她努力让自己板着的脸和蔼下来,但十分徒劳,常年板着的脸皱起一个奇怪的表情。
良久,苏晨也只是点头摇头,一句话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