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抬手碰了碰手腕上的冰种手镯。
江舒琬不由想起了上辈子江诗芸总是针对她的原因,一个商户的女儿入了京城本应该被尊贵的嫡母和兄妹比的一文不值过得惨不忍睹。可事实上却是虽然吃住不太好,但她手上却是从不缺银子,只要她想,她就能过得比他们这有伯爵做外祖的人过的还好。
或许他们的母亲从不在意这些,但是这让自视甚高的江诗芸姐弟不能接受。
“姐姐,行了,与她一个商户女争辩些什么呢?父亲已经进宫,请旨要将她送去豫王府做冲喜侍妾了。豫王已是命不久矣了,待王爷西去之后,她必然需要陪葬的”
听到这话,江舒琬猛然看向他眼神凌厉径直走到他面前,手腕高高抬起“啪!”
江长丰的脸被打得歪在一边,甚至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白嫩的脸蛋上红色的巴掌印就迅显现出来。
“江舒琬,你做什么?”
江诗芸尖叫着就要打回去,却被江舒琬抓住了手腕。
“我做什么?你说我做什么?江长丰还小不懂事,你也不懂吗!豫王是为国而战身负重伤,那是真正的大英雄。你们却私底下肆意嘲笑将其作为谈资是想做些什么?你们想死就去死,别拖累别人。”
江舒琬一把甩开她的手,江诗芸跌倒在地面色惨白,她也回过神来了知道方才江长丰的那一席话若是传了出去,会惹出怎样的大祸。
“孽障,你在做什么!”
江涛刚一走过来,就看见小女儿被推倒在地,儿子脸上也带着巴掌站在一旁眼泪汪汪。
江涛的现任妻子余氏也跟在他身后看见一双儿女的惨状皱起了眉。余氏本名余思鸾,是永安伯府的嫡次女,当年江涛中了探花后不久就娶了她。
江舒琬转身淡漠的看着那个口口声声喊着孽障的男人,自己名义上的父亲心里掀不起一丝波澜,甚至眼中还流露出一丝嘲讽。
“你这是什么眼神?我是你父亲!身为长姐,不爱护弟妹,身为女儿不敬父亲,我今日非要好好教训你”
江涛抬手就要朝她打去,正当她要躲开时,余思鸾却出来拦住了她。
“等等老爷”
余思鸾皱眉看着他,江舒琬站在一旁看着江涛,眼中划过一丝嘲讽。
“夫人,你这是做甚?芸儿与丰儿都是被她打了的”
江涛看着她语气中甚至带着些恼怒。余思鸾缓缓放开他的手,声音不卑不亢。
“老爷不知事情全貌,莫要妄下定论”
“娘!”
江诗芸与江长丰一起喊道,二人此刻都无比的心虚。余思鸾却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什么也没说心中默默叹了一口气。
当年她被迫嫁给江涛,所以心怀怨恨对一双儿女也是多有忽视不曾尽心教养。儿子跟着江涛长在前院,也将他父亲的一身毛病也学去了不少。女儿长在后院还好一些虽说性格有些刁蛮但倒也并无其他过分之处。余思鸾是个很清醒的人但到底是自己亲生的孩子,看待起来总是有一层滤镜
“唉”
余思鸾心中叹息“罢了,自己对江涛的怨不该怪在孩子身上”
江舒琬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这个向来淡漠的继母,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忽然她就想起了前世她刚到京城的时候,本以为这个继母会如大人们口中的继母一样的的恶毒,但是却没有,余思鸾给她安排好了一切。当时她的院子还不是这里,而是江诗芸院子旁的一个小院子,说不上奢华精致,却也干净舒适。
当时江涛还在外巡查,没有回来江诗芸与江长丰也还没有与她争锋相对,只是半年之后,江涛回来了她却反而越过越差了。
“芸儿,你说。为何琬……琬儿会与你们兄妹起争执?”
余思鸾温和的看着女儿。
“我……我不知道。她向来如此刁蛮”
江诗芸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她与弟弟说的话有多不妥她自己是知道的。现在回忆起来,自己也是后悔万分。
“那就长丰你来说!实话实说,若是有半句虚言,日后也莫再唤我母亲”
余思鸾看着儿子语气中带上严厉。
不过才十岁的江长丰不懂,为什么他的母亲要这样护着一个外人。但也十分惧怕母亲的话,只能小声地说出事情经过,等他说完,江诗芸战战兢兢,江涛脸色也黑成了锅底。
“荒唐!你们怎么如此口无遮拦?实在是放肆!行了,你们兄妹二人在自己的院子里面壁思过三日”
说完,江涛就抚袖离去。只留下江舒琬与余氏母子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