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颜不知为何嘴硬道,“我恰巧只是想父王了,来城墙上望望父王罢了!”
“胡说,”
振理心中了然,道,“若是想王爷,直接来军营不就成了?!你定是想我的!”
振理笑着拉了拉书颜的衣袖,引她下城墙,道,“方才一见面就说了!”
“没有。我是骗振理哥哥!”
书颜继续嘴硬,复而又问道,“振理哥哥怎么知道我在城墙上?”
“我在下头的城门那里就望见你了,”
振理跟在书颜的后头,一步步走下城墙,道,“正好,省了我去燕王府找你的时间。”
复而小趋两步,跑到书颜的身边,在书颜耳边轻轻道,“我偷跑出来,今夜晚膳前就得回去,不然会被现的。”
振理为了自己偷跑出军营了,书颜觉得自己耳朵热热的,低头浅浅一笑。
二人穿过城墙的拱门,走下台阶,书颜的裙摆托在了身后的石阶上,被振理差点踩到。
此时的振理才现书颜一身匈人女子的装束,便问道,“颜儿这身衣裳真好看,是匈人的?”
“是。”
书颜转身转了一圈向振理展示自己的新衣,整身衣服少说几十个银铃铛,出清脆的声响,振理小心地扶住书颜,不让书颜跌下台阶。
书颜轻轻举起垂在自己前胸的一根小辫子,调皮地挠了挠振理的脸,笑道,“这辫子是赖妈妈给我编的。好看吗?”
“颜儿怎么样都好看。”
振理一脸宠溺,笑道,“颜儿这几日都做甚么呢?总不能都在想我吧?”
“我没想!”
书颜见二人又回到了那个想不想的问题上来,不由得继续嘴硬道。
“好。好。没想。”
振理无奈地笑道,“就我一人痴痴地想颜儿!”
二人走下城墙,走到了城下市集中。
书颜不敢带着振理去燕王府附近的市集,怕遇上熟人,只敢同振理在凉州的边边角角走动。
忽而书颜望见一个纸鸢摊,便跑到摊前,拿起一个纸鸢细细地看,复而对赶来的振理道,“我这些日子都在帮父王做事呢!”
“甚么事?”
“带人拜访凉州城里各处的工匠,记录名物在册。”
书颜道,她仔细端详着这只长鹰纸鸢,忽而想到了献恭送给自己的白枭,她把那鸟扔给青葙了,只因那鸟每日晚上都会吵到她,她听了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