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绝大多数的普通家庭一样。
吴娇娇的父母只是工厂的普通职工,每个月拿些微薄的薪水,养着儿女。
好在吴娇娇很争气,成绩非常不错。
她还有个弟弟,小五岁,比较调皮,学习成绩一般。
在家里,吴娇娇的父母忙于工作无暇顾及这两个孩子,所以只要有时间,吴娇娇就在带弟弟。
她没有自己的时间,也没有自己的空间。
后来弟弟大了,她以为总算摆脱了小保姆的生活,却不想表妹李晴又出了事。
而她的爸爸妈妈从不顾及她的感受,把照顾李晴的重担也交给了她。
李晴的父母更是离谱,直接当了甩手掌柜去了外地做工,而且还怀了二胎。
她一个十几岁的少女,一年年承担着照顾弟弟妹妹的责任,这种压迫感让她喘不过气来。
被敲诈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吴娇娇在看不到尽头的黑色暗流中苦苦挣扎,她想上岸,却一次次遭受打击。
那些人要的钱越来越多,她赎回了一部分的照片,可是她们手上永远留着另一部分。
吴娇娇成了提款机,她觉得她的人生已经毁了。
那一天,她回到家看到父亲因为疾病在服药。
因为不慎吃量了,生了中毒。
吴娇娇自此知道秋水仙碱的毒性。
她悄悄从父亲每次配的药中拿出一点点积攒起来,她准备把残害她的人和冷漠看着她出事的这些人全都毒死。
直到有一日她参加了她们的游戏,激了她新的杀人灵感。
葛翠翠她们为了增加游戏的趣味性,添加了杀人手法。
法官在天亮时公布谁死亡可以说死法。
比如晚上杀手做了割喉的手势,第二天法官可以公布某某某死于割喉,也可以不说。
“所以,你就使用了她们在游戏里的死亡方式?”
花裳问道。
“不,不,我选择了她们最喜欢使用的杀人方法。
葛翠翠最喜欢用割喉的方式。
有几次我当法官,看到她眼含凶光,做出割喉手势的时候,我就觉得她是真得在杀人。
徐芳芬则喜欢用勒的方式,而文玲则爱下毒。
她们爱用这种方式,就让她们自己也享用享用。”
花裳边听边想。
在吴娇娇说完后,她接话道:“这次谋杀其实你并没有使用她们最后一轮的游戏角色,而是你希望她们成为的角色。”
吴娇娇深吸口气,然后又慢慢吐出。
“对,葛翠翠和那些残害我的人没有区别,她就是个杀人凶手。
文玲就是个冷漠的平民。”
“那徐芳芬呢?”
花裳不明白为什么徐芳芬会被定位为杀手,她和文玲都是冷漠的平民才是。
吴娇娇抬起眼,目光中有着无尽哀伤。
“有一天我接到一位客人,我认出他是徐芳芬的爸爸。”
吴娇娇说着,双目紧闭,眼泪顺着脸颊流下。
花裳顿觉心里也被锤了一下,闷闷的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