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晏洵眸子一暗,她得回家,她来采蘑菇,家肯定住的离这儿不远,怎么会一直留在山洞。
视线略过她天鹅颈般秀气的脖子,昨晚被他划破的血痕已经结了痂:“你回家脖子上的伤怎么解释?”
姜沁眼睛一暗,笑得勉强:“不用解释,他们或许都现不了。”
她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让周晏洵也不好再继续多问什么。
“对了,公子你的伤更严重些,需要修养,听你的语气也不像是本地人,不如跟我一起下山回去?”
她在邀请他。
如果周晏洵这次没理解错的话。
眸光从她的脖子转移落在了她泛粉的唇瓣上,果子的汁水让她的唇看上去水润饱满,散着诱人的甜味,引人一吻芳泽。
周晏洵慌乱移开视线,哑声道:“你放心,你的伤我会负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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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还没走进宋家的门,就听见里面在大吵。
“那个贱蹄子还没回来不会真死在山上了吧?你个死丫头非闹着吃什么蘑菇,她死了她的银子怎么办,我们还花什么!”
“我怎么知道她没下山啊,再说是你让我折磨她的,要找你去找,她答应给我的裙子和步摇还没给,死了也得扒下来给我!”
“……”
周晏洵听着里面不堪入目的吵声,侧眸看向身旁的人。
注意到他看自己,姜沁笑了笑,只是掩饰不住神情的哀伤:“其实这里也算不上我的家,是我未婚夫君的家,他家人心眼不坏,就是有时候心直口快,你别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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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夫君?
听见这个词的时候,周晏洵额角跳了一下,表情险些扭曲。
她已经订人家了吗?
幽黑的眸子浸着寒意,周晏洵嗤笑一声:“心眼不坏?口直心快?”
“她们骂得是你吧,你都不介意我有什么可介意的,等哪天你真的死了,你的未婚夫君一家就会花着你的钱穿着你的衣服迎娶别的姑娘进门。”
他说的极其恶毒,可心底却忍不住冒着酸意。
“你很爱你的未婚夫君?”
“嗯,我很爱他。”
说起宋知安,姜沁脸上浮现甜蜜。
“他是读书人,知书达理,对我也很好。”
“呵,百无一用是书生。”
她的笑容狠狠刺痛周晏洵的眼睛,他没好气的推门往里进,“自古负心之人多是书生!”
姜沁:……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系统:“宿主,我快被酸死了,他好醋啊。”
恰好屋门此刻从里面打开,宋母边往外走边低头摘下身上的围裙,并没看见门口的两人。
“晦气的玩意儿,等老娘找到她非得剥下她一层贱皮不可,还敢让老娘亲自去找她,她算个什么狗屁东西!”
宋母嘴里不停地骂着,一抬头刚好看见姜沁,气的快步走过来抬手就想打。
“还知道回来!”
宋母常年干粗活,手劲儿极大,这一巴掌要是落在姜沁脸上,必定会扇出血。
但姜沁没躲,只是眼里泛着委屈倔强的泪花。
余光中,一只宽厚的大手拦住了宋母的声势。
姜沁眼里的泪光也簌簌坠落。
宋母这才注意到有陌生男人在,而他在给姜沁撑腰。
宋母面色凶狠:
“好啊,你还没嫁进我们家呢,就勾搭着别的男人来对付我,真是反了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