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问道。
“非也,刚才说的,这功法练到这里,也就有违自然之理而已。可是能选择这种功法来修习的人,又岂会只修到二十三岁便甘心停滞不前呢?”
辰远道。
“于是接下来,便是有违理了。”
辰远说着,目光冷冷注视着坑中邪笑的小脸。“二十三岁之后,若想功力继续精进,自己没有生长精血了,怎么办?别人有啊!但别人的精血,不是每个人的都可以用的。若是那人的血能与他的相溶,便可成为他的血药,被他抽干精血而亡。若是不能相溶……”
“不能相溶,便怎样?”
代二颤声问道。
“不能相溶,你定然也不会好心到放他们回去吧?”
辰远问道,而后又说:“我猜那满屋子的孩子,跟枕春院的妓女,尽是不能相溶的吧?”
“哈哈哈哈!”
聪明娃大笑一声,道:“好一个七窍玲珑的散仙,你才是聪明娃!”
“纪桐城只是被你摆在明面上的棋子,就算有一谁因为孩子的事找到了这里,也只是会查到他干的这些勾当,他干的越残忍,对你的掩护就越大。”
辰远道。
“不错,说下去。”
聪明娃鼓励辰远道。
“因为血药要心甘情愿,不能有一丝的抵触与恐惧,才能抽得顺畅,否则也会乱了你的气血。所以纪桐城在你用孩子们作血药之前,要扮好人,安抚得孩子们高高兴兴平平顺顺的。”
辰远深吸一口气,接着道:“那后家川的宅子,便是你的血药储备库。直到你炼化完一副血药,才会过去挑选的血药,然后让纪桐城给你送到此处。能用的,炼化,不能用的,便任由他们随意处置。”
“哈哈哈哈!你竟似整跟在我身旁一般,了不起,了不起!”
聪明娃赞叹着。
“好人当然不能亲自出面去抓孩子,那坏人就得有人来当了,这为你四处伤害理的,便是一笑堂。”
辰远道。
“不错!这种小帮派,能被区区一个顾孤的儿子就随手覆灭的小帮派,为何会在这银城中扎根这么久,不靠他祖宗我,靠谁!”
聪明娃猛大声说道,一头散无风自舞。“他为我跑腿办事,我给他提供庇护。这银城虽小,可两国白花花的银子可是打着浪花的朝这里滚的。”
聪明娃又道。
“祝强是你打瘫的,纪桐城也是你杀的,王品是你杀的,汪蕴山也是你杀的。”
辰远道,“并且你跟祝强定然是有些什么关系的,他为了给你抓孩子是真的用心,除去专门去抓的,有时顺路都会抓来一两个。而且你在后家川时,用毒杀了纪桐城与王品,唯独将祝强弄瘫了,留了一命。想来是怕我们从他嘴里问出点什么,弄瘫了他,他便不觉得疼了,而且你有信心能过了此次危机,回去将他医好。”
“啧啧啧,厉害。”
聪明娃的眼睛不由得亮了起来,是自内心的赞叹。“不错,祝强是我弟弟。”
聪明娃又道。
“你叫祝宁?”
辰远问道。
“你怎会知道?”
聪明娃笑着反问。
“烟绮说过,连一笑堂的堂主,弄伤了祝强这个一笑堂的老二,祝强都要原模原样的还回去的。而这赌坊的名字,强便是你弟弟祝强,你便是那宁吧?”
“你怎什么都能想通,一会儿把你脑袋拧下来之后一定要打开看看里面是怎么长的。”
祝宁认真说道。
“回头想想,实在不难猜。就算王品和纪桐城的中毒,能用包着钥匙的锦囊解释通了。可祝强呢?自始至终只有小明动过他,除他之外,也只有你开完门回来时在他胸口打了几拳。小明手里的分寸,我是清楚的,你也会清楚的。”
辰远说道,“而毒也恰恰不在包着钥匙的锦囊上,因为你不知道我用不用钥匙,什么时候用钥匙,锦囊湿着只是因为纪桐城害怕而流的汗罢了。”
“哦?那我将毒下在了那里呢?”
祝宁笑着问道。
“牙齿,你自己的牙齿上,你自己有解药,先服了解药的。”
辰远道,“你唯一的一次接触纪桐城,就是咬了他大腿一口。而王品就太简单了,那么忠心的狗腿子,又不会武功,没人会注意他,也没人会注意你这个孩子,你随时可以神鬼不知毒死他,不让他出一点声响来,让我们以为是他舍命下毒。而你在故意掉下钥匙时,也是在引着我按着这样来想。”
辰远说完摇摇头,似是很懊恼。
“是啊,谁会怀疑一个孩子呢?尤其还是在那里的可怜孩子。”
祝宁桀桀笑道,又说:“我都有点舍不得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