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蕴山竟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般,不但没动弹不说,连话也没说一句。
“啥情况!你俩在干啥!”
代二惊讶对顾明吼道,然后又看向院中:“哎!那个县令!你干啥呢?不是走过去杀人的么?咋不动了!”
代二见顾明不理他,冲站定的汪蕴山吼道。
汪蕴山不是不想动,顾明刚站起来的时候,他已经在运功了,顾明经过他的时候,他无奈现,这个功是怎么都运不起来了。他很想一巴掌拍死顾明,可他自己也知道,这一巴掌不会比一个不会武功的农夫的力道大出多少。他难以置信缓缓扯开自己的胸襟,看着慢慢变色凸起的血脉,慌张转过身,惊恐看着顾明问道:“什么时候……”
“他中毒了?”
辰远道。
“嗯,缘散。”
顾明点头道。
“什么时候?怎么中的?”
代二比汪蕴山更疑惑。
“你下的毒,你问我?”
顾明笑着对代二说。
“哦!原来如此。”
辰远豁然开朗,笑了起来。
只剩下一头雾水的代二,看向呆若木鸡的汪蕴山,现汪蕴山也正一头雾水看着自己,仿佛在问:“你下的毒?什么时候下的?怎么下的?”
代二的眼睛睁的溜圆,冲汪蕴山无辜一摊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看着他俩在那里默契打着哑语,辰远气笑了,对代二道:“行了,赶紧调息恢复。县令大人快仙逝了,后面全靠我们自己了。”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
汪蕴山沙哑着嗓子问道。
“你还是做个糊涂鬼吧,莫名其妙死去,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想想都有。”
辰远道。
“嗯嗯,就是就是,我都替你着急。”
代二向汪蕴山道。
“别……我是怎么死的。”
汪蕴山又问道。
“想知道啊?我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你是不是得告诉我我想知道的?”
辰远道。
汪蕴山不语。
“那雕像的胳膊,怎么一回事?”
辰远问道。
“我还是做个糊涂鬼吧……”
汪蕴山闻言,并不打算交换。
“看来真的很重要,这样才有意思。”
辰远道。
“算了,给你点提示吧,能想到明白就想,想不明白就做糊涂鬼去吧。”
辰远又道,末了一指他脚下的鹿皮酒囊。那是顾明扔下的,里面的酒有一大半没有喝完,从破损处流出来,泡湿了一大片面。
“那个?那是酒啊,他自己也有喝下……”
汪蕴山如呓语般。辰远再不搭理他,在汪蕴山呆滞的目光下缓缓站了起身,伤势已运功散去大半。汪蕴山已站不稳了,缓缓跪在了上,死死盯着膝前的鹿皮酒囊,忽然睁大眼:“原来!”
刚出口两个字,胸前暴起的黑血管已沿脖颈攀延至太阳穴,眼球凸起,“普通”
一声栽倒在上。
“他终究做了个明白鬼。”
辰远道。
“是啊,比死更窝囊的莫过于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