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走了。”
过了良久,振理才平静地吐出这么一句话。
“我父王去哪儿了?”
书颜惊问。
“他带着燕军去凉州了。”
振理道。
书颜听后只转身暗暗地生气,凉州是燕北更北的一座孤城,从书颜记事起,凉州就一直是患得患失的存在。
凉州太远,补给线太长,匈人正是看中这点,一直对凉州青睐有加,但这可苦了燕王了,短短几十年,凉州几经易手,最后终于在二十年前被匈人占领,最后匈人大军一度压境燕北。
书颜想完后愤愤道,“送粮草是假,驻守承天所也是假!父王不过是想骗我在燕北,不让我上战场罢了!”
“燕王心疼公主。”
振理上前颔道。
振理知道书颜说的没错,他出承天所前就知道了,他还特地问了他父亲白佑,若是公主问起该怎么回?白佑只道,该怎么回便怎么回。公主聪明,怎么骗都骗不过的。
“这般的心疼我宁可不要。”
书颜不高兴地嘟着嘴,而后又问道,“你又为何在这儿?你不在燕北,那燕北谁守?”
“公主笑话。”
振理无奈笑道,“我不过一个小小的二等兵,即便在燕北,也率不了燕北军守燕北。燕王除了守城的燕北军,其余的全部带走了。”
书颜听后转身问道,“父王不怕会有匈人趁机偷袭燕北吗?”
“不怕。”
振理道,“据探子来报,匈人主力统统在凉州交趾一带,燕北附近不过是些流民散兵,所以燕王决计冒一个险。”
“父王这招棋确实险。”
书颜道,“所以振理哥哥不是来陪我的,不过是奉了上头的命令来驻守的?”
“是。”
振理颔,看到书颜的脸上微微露着不高兴,不禁问道,“公主不开心?”
“没有。”
书颜的眼光望向周围开始变浅的山色,嘴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