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停了停,正视住书颜的明眸,道,“是想让我和燕王鹬蚌相争,他们坐观其变,各守一方。我和燕王斗得越狠,他们的江山就越稳。”
“好良苦的用心。”
书颜愤然道。
“只是不是不知道这样的用心究竟是齐王呢,还是梁王?”
太后明眸流转,思虑道。
“镇海王和汾阳王不是吗?”
书颜问道。
“这两人年轻气盛,没见过甚么世面,又只是双字王,我估着不会有胆量和学识起这样的想法,想是被谁一说便也上个奏折邀个功求个赏。”
太后分析道,“到底是年轻,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
“母后预备怎么办?”
书颜又问道。
“本宫想看看燕王的意思。”
太后说道。
燕王微微一笑,神色平常,推脱道,“皇上典学未成,太后理当训政,只是臣不敢辅政。”
太后嘴角勾起一丝淡然的笑,缓缓道,“其实关于这辅政之事,本宫倒是想顺水推舟的。秋狝那日,本宫与众王谈及了百越议和一事,相信众王也是对本宫的垂帘训政了然于心的。”
太后停了一下,细细地品下一口茶,才道,“本宫是有意分你辅政之权的。”
燕王脸上淡淡地微笑,目光却坚韧,道,“臣的燕国远在北疆,臣若是久留天京,燕国就无人守了。匈人铁骑若是长驱直入,雍州的当利郡和厌次郡无险可守,就会全部沦陷,危及兖州,继而是天京。天京被太后和臣治理得好好的有何用?北边都没了,悔之晚矣!前朝古长城之败,不也是这个缘故吗?”
太后听后微微点头,道,“燕王这话也有道理,只是除了燕王,这辅政之权我想不到别人了。”
“臣还有一事要禀告太后。”
燕王突然作揖恭正道。
“甚么事?”
太后放下茶杯,关切地问道。
“众王除了庄王还留在天京外,均已回各自封地,新皇也已安然登基。臣要辞行回燕国。”
燕王颔道。
太后听罢后,思索许久,才道,“想来燕王来天京也是一月有余,是该回燕国了,燕国是兵家重地。燕王不收辅政之权,那就请收下议政之权,我特许燕王的奏折不禁询问就可议论朝中大事。”
“也好。”
燕王见不可推脱了,便答应道,“臣回燕国,世子年幼,不必随行,让他在太后身边再多读些圣人之训,也可以替臣暂行议政之权,待世子弱冠,再来燕国也不迟。”
“如此甚好。”
太后方才一听燕王要回燕国,就怕儿子也要跟着去,如今燕王却主动让儿子留下,太后自然喜不自胜。
“那我呢?我也不想回去!”
书颜叫道,她好容易才有了献恭这样年纪相仿兴趣相投的玩伴,才舍不得分开。
“你为何不想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