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替皇上戍守边疆,防匈人犯我大周,我的四个哥哥都已经战死沙场,为国捐躯了。”
书颜看到父亲叹气,也跟着悲伤起来。
难怪穿了男装…
燕王忽而起身向舒良娣跪下,身后的书颜也跟着一同跪下。
“燕王怎么突然跪下了?!”
舒良娣赶忙示意侍女扶起燕王。
“臣李思慎恳请良娣做主,为我过继一子。”
燕王朗声恳求道,“我曾有四个儿子,却通通战死,燕系李氏一脉将无人继承,这是小事,然而燕国无人守,北疆就无人防,匈人铁骑即可长驱直入,实乃大周之患呐!”
“燕王快快请起。”
舒良娣扶起燕王,思忖半刻说道,“这也不是甚么难事,我倒有一人,不知可不可用。”
“谁?”
燕王重新落座,问道。
“我的幼子,李献恭。”
“良娣的儿子我怎么可以要?”
燕王听罢大惊失色,面前的书颜倒抽一口冷气。
“不成不成!”
“燕王且听我一言。”
舒良娣陈言道,“献恭是我庶子,虽是庶子,却行事谨慎细致,文韬武略,将来一定能成大器。只是这孩子有命无运,没有托生在我肚子里,落不得一个好结果。好在现下好了,燕王要一世子,恭儿缺一个正统的身份,这不正好吗?”
“可是…”
燕王迟疑道。
“不瞒您说。“舒良娣面色忧虑,道,“我长子有仁有德,才却不如幼子。这实际不是甚么大事,但在朝堂上这样的场面难保没有诸王臣子会起二心,拥我幼子。我怎肯让这种乱政之祸生?如今好了,过继给燕王,一不怕朝中二心,二不怕燕王会苛待我幼子。”
燕王看到舒良娣如此恳切,心想也未尝不可,继而问道,“良娣所说的世子,可是刚才领我们进城的那位少年,我看着岁数和小女差不多。”
“正是。两人应该差不了多少…”
舒良娣温婉地笑着,看向书颜。
“辛卯年。”
书颜道。
“比你小一岁,是你的弟弟。先皇在时,曾施皇恩封了世子,只是还没有封地。”
舒良娣惋惜道。
“这位少年眉宇间一股英气,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良娣若是肯割爱,那我便要了。”
燕王的眼睛已经笑成了两弯月牙,高兴道。
“正是呢。”
舒良娣盘算道,“恭儿去了燕国,也能继续为他哥哥效忠,燕国是北疆匈人南下必经之地,不可大意,更何况旁边还有一个死灰复燃的西夏。”
燕王听后频频点头道,“良娣虽是女子,久在宫闱,却知天下大事。如今西夏贼心不死,还妄想着他们当年称霸九州的旧事,全然忘了我大周开国皇帝孝圣祖的金戈铁马,气吞万里。虽是这样,西夏却也不得不防啊。”
“说了这会儿子话,我好闷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