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狝那天的宋姑娘。”
越王作揖答道,“臣实在是不知道她也会跟来,她的出现,真的纯属意外啊!”
“可听闻宋姑娘觊觎后位是事实。”
承景不说话,献恭却开口道。
“宋姑娘觊觎后位是事实,”
越王激动道,“可臣和世子并无此心,天地可鉴呐!”
“那宋姑娘又是如何混进来的?”
献恭不依不饶道。
越王作揖,而后陈述道,“宋孝晴是越国卿大夫宋青之女,而宋青既是臣的手下,也是臣的挚友。臣这次来天京把宋青也带来了,谁想宋青也带了女儿来,原本他只说,若能在天京城遇着一个得缘的公子,就可了了女儿的终身大事,可是谁能想到他说的得缘公子竟然是皇上!是臣鲁莽,信错了人!臣句句肺腑,不敢欺瞒圣上。”
“这么说这个宋姑娘也是无辜的,全然是这个卿大夫的不是了?”
承景思虑片刻,问道。
“他们父女俩的秘事,臣也不知。”
越王道。
献恭眼神凛然,微微一笑,心想越王推得倒干净!
“哼,小小的卿大夫竟有这般大的野心。”
承景愤愤道,“越王,你说说,当皇帝有甚么好的,怎么人人都要这皇位,天下的女人都看着这后位?”
“这…臣,”
越王的额头渗出密密的汗珠,道,“说不上来。”
“你说,朕赦你无罪。”
“皇上您喜欢犬子献的墨吗?”
越王深思熟虑后,问道。
“怎么问这个?”
承景微微一怔,认真思虑,而后道,“此墨不愧是兖州的锦墨,属松烟墨。色乌却亮,墨细如齑粉,墨香浓馥,久久地浮于房内,留在纸上,当真不可多得。”
“恕臣冒昧再问一句,”
越王恭敬道,双腿战栗,此刻若说错一句,自己怕是要去陪地下的庸王小世子了。“若是皇上并非是皇上,也不是世子…”
“那是甚么?”
献恭问道。
“寻常人家的寻常公子。”
越王慢慢道,“您,会有这墨吗?”
“我若是这寻常公子,”
承景忽而笑道,“越世子怎会献我宝墨?我怕是连世子的面都见不着。”
“这就对了,”
越王拭去额头的汗水,道,“皇帝掌天下大权,自然可以有这天下最好的东西,寻常公子却不能。昆山之玉,随和之宝,太阿之剑,纤离之马,这些东西,只要您想要,都可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