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颜低下头,娇羞道,“后来我才知道,我们二人早已是身无彩凤双飞翼…后来我们就来了凉州,因为当时父王攻下了凉州,就把我俩叫过来了。”
献恭见了书颜娇羞的样子,不禁想笑,骄横无礼的颜姐姐居然也能有这等女儿家的神态。他现在真想见见这个白振理,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物,能把自己的颜姐姐变成这样?
献恭笑够了,方正色道,“然后就在城里遇刺了?”
“是。”
书颜忽而不娇羞了,只道,“当时当真是可怕,振理哥哥如今还在床上躺着呢。”
书颜回头望了望自己的潦清阁,潦清阁黑魆魆的,灯已经熄了。
振理还躺在赖妈妈的屋子里,今夜的书颜好容易把他哄睡了,自己才得以跑出来。
书颜回过头靠在献恭的肩上,道,“好在如今人已经醒过来了,只需要多休息。”
“他待你好么?”
献恭道,心似碎萍,面色却一如既往。
“好。”
书颜在献恭的怀中微微一笑,道,“那日遇刺若不是有他,恐怕现下躺在那里的便是我了。”
说罢书颜又暗暗后怕,若是自己一个人遇刺,恐怕现下已化为了一抔黄土。
“颜儿。”
献恭此刻已了解了来龙去脉,他知道他逆不了书颜的心,不如顺水推舟,此换书颜一个安心和悦然。
主意一定,献恭便微微一笑,道,“如今我是燕王,那我便替燕父王准了你和这位白公子的婚事了。”
不出所料的,笑容展现在了书颜的脸上。
书颜作了一个小小的揖,道,“颜儿多谢王爷。”
高兴了一会儿,复而又担心道,“王爷准了,若是母后不准呢?”
“母后为何会不准?”
献恭问道,自己的母后明明是最好说话的。
书颜面露忧色,低声道,“母后会不会嫌弃振理哥哥既不是富贵之子,也没有高爵显位和战功军勋?”
献恭苦笑,道,“家世这种东西,母后从不在乎的。皇嫂不也是皇商乡宦出身么?而且…”
献恭停了停,方才道,“母后的家世也不好。”
“那就好。”
书颜道,她安心了,也完全没理解方才献恭说的最后一句话,只觉得献恭的斗篷暖暖的,现下身子也是暖暖的。
明亮皎洁的月光肆意地挥洒在书颜和献恭的身上,今儿虽不是中秋,却是皎亮皎亮的满月。
献恭不禁想起中秋和母后的欢聚时刻,可惜承景还是不在,献恭低头掰掰指头,母后的生辰要到了。
献恭思绪惆怅着,忽而又看了看书颜,自己还有个母亲和哥哥来想,可书颜呢?她刚刚丧父。
“颜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