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母正想说什么,孟宴臣提前一步拦下了付闻樱。
他的手按住了孟母正准备抬起的手,对着宋焰说道:
“既然你有疑问,我们就一个个盘清楚。”
孟宴臣淡定的目光和沉着的语气让宋焰心里生出了一种不好的感觉。
“先说你父亲的事情吧,我想你父亲的死因你比我们更清楚,醉酒冻死。”
“放屁,到底是冻死的还是怎么死的你们自己心里清楚!”
孟宴臣皱了皱眉,继续说道:“难道你还要求当时的公司给你爸做个心理治疗?
一个有老有小的人还这么脆弱,说出去都让人笑话。”
那个年代哪有什么心理治疗,普通人根本接触不到。
宋焰听到孟宴臣这么说自己的父亲,脸色铁青:“如果不是因为你们拖欠工资。。。。。。”
孟宴臣却毫不客气地打断宋焰:“最后给没给?
公司当时因为资金周转出了点问题,后续尾款没跟上,所以才不得已拖了一个月。
你爸聚众闹事的时候,我爸正在外面一个一个求着投资商给钱。
这件事情早就跟工头们商量过了,只需要缓一个月而已,其他工头都能谅解,答应缓一缓,为什么你爸就要违反约定,煽动工人们闹事?
他想过后果吗?
他的所作所为可以毁掉一切,那一整个项目!
到底谁卑劣?
而且不到一个月,所有工人的工资悉数结清,包括打到你爸账户的8ooo块。
所以你至今还不懂你的父亲为什么而死,他是为了他的欲望而死。
他希望能够用一种特立独行的方式压过其他几个工头,在工人里建立起最高的权威,所以他不顾所有人的利益煽动工人们闹事。
这都是为了他一个人的欲望!
但遗憾的是,在这场战争中,他失败了,所以他被所有人唾弃。
他不可能成为工人里说话最响亮的人,甚至不可能回到原来那种地位。
一切的欲望破灭之后就只能寻求麻醉带来的漂浮感和滞空感。
所以他和那些在冬天冻死的酒鬼一样,只不过是咎由自取罢了!”
孟宴臣的话像是连珠炮一般,撕开了宋焰内心中最深处的一面。
宋焰的拳头捏的白。
“你放屁!”
宋焰激动的半个身子都在颤抖。
孟宴臣冷笑了一声,说道:“你父亲以前这么多工友,你可以自己找人去问啊。”
宋焰当然不可能去问。
只是对着孟宴臣怒目而视。
“怎么,不服气?也难怪,毕竟一个小混混都妄想上军校。”
孟宴臣不屑的笑了笑。
宋焰脸色阴沉说道:“果然是你们干的!”
“不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