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大雷霆,二殿……那位,被禁足月余。”
“倒是护着他。”
苏沁听了消息,不咸不淡地说。
“殿下,陛下这边是真的……”
东方过从楚国赶来,还没进城就听到苏沁受累被贬,到了这劳什子学宫。
“我有考量。”
话虽这么说,但远离权力中心,也无官职,一副弱态实在是让人难以放心。
“莫璠他们呢。”
“王爷没有鱼符,调不动北军。只有王府的卫兵听他指挥,做不了什么。”
苏沁露出一个浅笑:“这么说,来找我的人,是他派的。”
东方过低头,觉得后颈有些凉意:“接下来该如何行事?”
“自然是查,要清清楚楚。”
琥珀端着茶上来,东方过接了捧在手里。
“庄子那边送上来的峨眉翠芽,东方大人品品啊。”
琥珀笑着站到旁边。
他无奈浅啜一口,茶香袅袅散在鼻端。
“绣楼那边的东西备得怎么样了。”
“得了具体尺寸,已经在赶工了,不过至少还得三个月才能做好。”
“嗯。”
看他对现在自己的处境和王府那堆破事并不在意的模样,东方过也不知他到底是意识不到事情的严重还是成竹在胸。
“离陛下寿宴也不久了。”
苏沁轻声道:“别让他们再惹出什么乱子。”
“是。”
东方过应道。
“来京时,让他把沂儿也带来。”
他补充道。
像来时一样,百里带着东方过下山,一刻不休地赶回楚国。
“下去用饭吧。”
苏沁挥挥手,把琥珀和童桑都打了下去,自己对坐屋后寒潭。
等童桑吃完饭回来,他还在那坐着。
“弄个露台延展出去,再做个小筏。”
月出东山,映在石潭中,明明是初夏,却清冷如霜,仿佛能看到其上的寒气一样。
“是。”
徐不让回到柳下营,扔给出来接她的人几包烧鸡让他们自己分去。
徐当仁自己在帐子里看书,听到响动也不看她:“寻到新玩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