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就见一见。让他进大堂叙话。”
心腹低声道:“他正在大堂喝茶呢!”
傅士仁一噎,狠狠瞪了一眼擅作主张的下人,往大堂走去。
刚刚进屋,就见6逊悠然自得地喝茶,脚下两个箱子已经打开,装满金银。
“伯言兄这是何意?”
6逊闻言立即起身行礼,哭丧着脸道:“太守大人啊,你们突然禁止行商,我6家的商品尽皆压在浔阳,动弹不得。绸缎布匹还好,粮食、干果可不能久存啊!”
傅士仁一听是经商的事,立刻就要回绝,又听6逊有粮食积压,顿时来了兴趣,问道:
“6家还有粮食生意?”
6逊心喜,知道鱼儿上钩了,立刻道:“一直就有呀。原本就在东吴各郡叫卖,可今年风调雨顺,是个大丰收,东吴各地都不缺粮,这才想着往荆州销一下。”
“你们风调雨顺,我们何尝不是风调雨顺。荆州也不缺粮!”
傅士仁欲擒故纵。
关羽几次派出催粮使,他愁瞎了眼,得知6家在浔阳有存粮,立刻有了主意,但是怕6逊趁机抬价,故此谎称不缺粮。
6逊心里跟明镜一般,关羽征伐半年,耗费粮草无数,就算荆州丰收,粮仓也不会充盈。再加上关羽水淹七军,收拢了3万战俘,人吃马嚼,粮草怎会充足。
他故作惊讶:“那可怎么办。我粮食放久了,更卖不上价了。将军,您可怜可怜我,用市价的一半,收了我的粮吧!”
傅士仁心里狂喜,但面上依旧不愿意,阴恻恻地道:“三成市价!”
6逊为难地站起身,走到门口,又折回,刚要开口,又走到门口,回过头来,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话。
傅士仁生怕跑了这只到嘴的鸭子,打破沉默:“难不成你还有其他卖家?”
6逊面带痛苦:“罢了,罢了,我亏本卖给太守,总比烂在粮仓里强!”
“好!伯言真是果断之人!”
“那我回去,十日后运粮!”
傅士仁闻言,心道:“十日?那不晚三春了么!”
他大声道:“如今雨水大,空气潮湿,若是运来时粮食霉,我可不收!”
6逊闻言面露难色,深呼吸一口气:“我回去求求吕大都督,让他借我军船,两日内把粮食运到!”
傅士仁大喜过望,缓缓说道:“我只管收粮,不管其他!”
6逊当即离去,到了江边,派出三支快船,顺流而下,急回浔阳。
当日下午,吕蒙便收到了消息,激动地跳了三尺高,连夜征调渔船,安排兵船。
仅仅用了一天两夜的时间,就把5ooo士卒装进船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