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那些活计你不用做了,本宫带你回来,不是让你伺候本宫的。东宫仆妇众多,不缺你一个。”
苏誉坐到桌前,用起了膳。
“殿下……我可以做些事情的,从前在家时,砍柴挑水我都是能做的。”
言生一时搞不懂殿下是要做什么,要教他认字,还不让他干活。
是殿下有恩于他,而不是他有恩于殿下……
“不必,你……”
苏誉转而似又想到了什么。
“你既于心不安,便来本宫身边伺候笔墨吧。”
说话间,一碗粥已下肚。议事写策论时不觉得,等吃的时候才感觉到饿。
言生一听此言,立即下跪,俯身行礼,双手交叉抵在地上,额头于其上。
“谢殿下,殿下大恩,言生定会报答。”
等回了东宫之后,他才知道殿下是何等人物。
太子?救他的人竟是太子?他只是一介草民,怎么会遇见太子呢?而且太子还救了他。
言生久久不能缓神。
本就不会磨墨的他,得知这一让他震惊的消息之后,磨的墨更是显现出四个大字“惨不忍睹”
。
正在伏案奋笔疾书的苏誉,在拿手中的毛笔蘸取墨水时不禁一怔。
言生心虚的抬头偷偷望向苏誉,见苏誉一脸茫然的神情,愧疚的快低下头,食指和中指来回搅动。犹犹豫豫的说道。
“殿下,奴才知错了,会……会磨好的。”
他觉得他好笨啊。
刚开始伺候笔墨时他连如何操作都不知道,直接就把墨掰断了。
他也没想到那墨块这么脆弱,还是殿下教会的他。
可是往砚台里面加的水不是太多就是太少,磨了两天之后那墨水才堪堪写出一个能让人看清的字,不至于将写字的宣纸印透或是因为太稠而写不开。
但是殿下脾气很好,没有责怪他。
“怎么了?心不在焉的,好不容易磨点像样的墨,怎么又被打回原形了。”
殿下虽未责怪,可会损他,虽然是事实,可心里不舒服,但他不敢说。
苏誉接着说“添些水。”
“哦,哦。”
言生手忙脚乱的拿过桌边的水壶添水,然后啪嗒一声,没拿稳,水壶直接倒在砚台边上,壶口抵在砚台上面,水呼呼往外流。
言生吓了一跳,面对桌子上的一片狼藉,双手上去又下来的显示出他的慌乱和紧张。
最后实在不知该如何救场,索性直接跪在了地上,面向苏誉。
苏誉一直冷脸望着这一切。
……这算什么,闯祸的熊孩子?
他捡了一个孩子回来,结果真的像是哥哥和弟弟。稳重哥哥外加谨小慎微笨手笨脚弟弟?
“殿……殿下,您……您的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