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桑道:“他竟然真的敢如此大逆不道!”
是啊,一个区区李侍郎,竟然真的敢做出如此惊天动地之事。
晚间,趁着众人熟睡之时,言生孤身一人到了刑部大牢。
他一步步的走进去,浓重的血腥味传入鼻间,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这是他第二次踏足这里,只不过这一次,他拥有了掌控权。
脚步停住,他抬眼看向被绑在刑架上的人。
李侍郎丝枯燥而散乱,浑身血腻,身体上满是鞭痕,脸上乌青淤痕遍布。
虽然看着严重,但是到底是皮外伤,不伤根基。
毕竟解药在他手上,不能逼得太狠。
言生驻足看了他良久,眼中毫无惧怕,有的也是无尽的恨意。
他走上前,用水瓢在旁边的盐水缸中舀出了一瓢水,并缓慢的泼在了李侍郎身上的每一处。
伤口受到刺激,本在昏睡的李侍郎被生生疼醒。
他迅的睁开眼睛,额头上瞬间布满一层厚厚的豆大的汗珠。
言生神情淡漠的看着他疼的浑身抖,等瓢里的最后一滴水消失殆尽,他才将手里的水瓢掷于地上。
“谋害陛下,你好大的胆子。”
李侍郎讥笑一声,“我都是黄土埋到脖子里的人了,死前将一代皇帝拉着陪葬。”
“哈哈哈哈哈,够本了!”
言生听见他这狂妄的话语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出一声嗤笑。
李侍郎斜眼看他,满是轻蔑。
“你笑什么?”
“一个男宠,整日的靠着身子讨生活,我呸,下贱!”
言生仍旧笑而不语,往返踱了几步。
“我下不下贱的是陛下说了算,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和陛下相提并论。”
李侍郎舒了一口气,“只可惜你的陛下马上就要和我一块,唔……”
言生猛地掐住他的脖子,他脸上青筋暴起,双腿不断挣扎,但是有绳子绑缚,他根本就动弹不得。
他的动作幅度实在是太大,刑架都有几分晃动。
言生的眼睛满是狠厉,随着心里的怒火越来越大,他手上的力度也不断加大。
眼看着李侍郎怒目圆瞪,眼球突兀,满面涨红,似乎下一刻就会绝气而亡。
在他马上就要濒死的时候,脖子上的钳制突然松开了。
言生眼神微眯,从袖袍里掏出一把匕。
他拔出剑鞘,在李侍郎的脸庞处轻轻刮着。
“你说,你这是何苦。”
“你们李家剩下的人口,经此一事,只怕都要覆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