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开良于是朝申明亮笑道:“申书记。这次离职审计,你们纪委好像特别的重视,已经搅得我们这些被调整到新单位任职的人都感到压力特别大,那还有心思搞工作啊。”
申明亮却听得有些莫名其妙,这离职审计又不是这次才第一次搞,怎会弄得这样载声怨道了,便摇摇头说道。
“这都是例行公事的事,不可能会成了扰民的可能吧?”
宋开良立即朝林依婷示意,将四人的酒杯都倒满了,然后站起来又敬申明亮的酒。
“申书记。你我可是多年的老朋友了!我虽然现在被调整到江浦镇,但我们的关系应该说更是密切了,这杯酒就当是我这江浦镇的新书记,正儿八经的敬我们县纪委领导,请领导继续支持我的工作!”
申明亮见宋开良今天的举动不同寻常,也就谦虚的回应道:“我也只是县纪委的副书记而已,要真正说起来,还不如你们这些手握实权的乡镇书记呢。”
宋开良却摇摇头道:“话是这么说。但你们纪委却是手握生杀大权,我们这些下面官员哪敢不敬畏?不过,我有件事就是不明白,想请教申书记一下。”
申明亮不由地皱了下眉头,回应道:“什么事情?你请说。”
宋开良道:“经济责任审计应该是针对乡镇长的,为什么我们这些离任的书记不管经济的也被列入审计?”
申明亮立即回应他:“这个问题不是在这次离职经济责任审计通知的文件里都有说明了吗,宋书记你没有看文件吗?”
宋开良听申明亮的回答,却突然得意的呵呵笑了起来。
申明亮被他笑的有些奇怪,便说道:“宋书记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有什么内幕消息吗?”
宋开良便故意压低声音,装神秘地说道:“这其实是县委欧阳书记,给荀县长看的一个脸色。”
秦基雄在一旁,也立即配合着装好奇问道:“经济责任审计,跟荀县长有什么关系呀?”
宋开良诡秘地反问道:“全县调整的乡镇确实是占到八成,但像江上镇这个情况只有一个特殊,因为荀县长把自己的秘书,放到了江上镇来锻炼,当时欧阳书记本就是反对的。”
“但她当时只是碍于自己刚刚到任,也就迫于压力才勉强同意了。但是你们两个应该知道6镇长的工作能力吧……最近几个月的财政开支仅接待这一项,就支得惊人……所以江上镇也被列入审计。”
秦基雄便转向申明亮看去,故意不平地愤然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宋书记岂不是躺着中枪了?”
申明亮并不了解内情,但他也听到过一些荀县长并不卖新来的年轻女书记的账传说,而且这次县委对经济责任审计也确实是非常的重视,因而也不知道宋开良所言是否纯属捏造。
但他站在纪委的立场,还是不肯定地反驳道:“宋书记,看来真比我们纪委更了解内情吗?这纯粹是空穴来风吧?”
秦基雄却马上端起酒杯道:“宋书记,您这话可是犯忌了,你要罚酒。”
宋开良急忙回应道:“该罚,该罚,我确实不应该道听途说。”
两人装模作样地喝了酒后,宋开良又朝申明亮说道。
“老申啊,实话对你说吧,其实不管你们上头如何审计我都不怕,我就怕有人是有意针对江上镇的,所以,还请你能替我们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