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业人做专业事,秦医生仔细检查一番直接给了在场人答案:
伤得不严重,休息两天出去跑上五圈不成问题。
马局长闻言,直接一锤定音将事情归咎于兄弟之间的矛盾,贺伍自然不会愿意,但也无可奈何只能跟着狐朋狗友走了。
贺实担心还在医院的钟文姝,想走却被马局长拦下了。
“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儿?贺实你来说。”
还能怎么回事?齐二已经说得大差不离,贺实也就照实复述了一遍。
“贺实你让我怎么说你,大庭广众你就敢打人,我是不是还要夸你知道换上便服再动手?”
说多生气也不至于,毕竟事出有因,马局长也能理解。
可是所谓个人有个人的思量,马局长并不了解钟文姝这个人,他关心的是贺实的前途。
有些事情随意一提无伤大雅,但若是细究起来,造成的影响不是一句“事出有因”
可以掩盖的。
那天两人并没有谈多久,贺实再三保证自己不会再冲动,马局长也知道这小子现在心都落在医院了,也不拘着人,摆摆手让他快点滚。
滚到医院的贺实接上钟文姝回了钟家。
在医院住一晚也就是说说,不是什么大病,一个脱臼属实没必要浪费这个钱。
大姐钟文婷对此有话说:“住一晚怎么了?这钱就该贺伍出,别说一晚,两三晚都不成问题。”
钟文姝也不反驳,由着大姐说。
要知道能让一向秉承息事宁人原则的钟文婷说出这样的话,可见是气狠了。
能不气狠嘛,被人盯上工作就算了,拒绝就是,可好端端在家待着,真就敢打上门,这搁谁身上能忍?
谁也忍不了,就在钟文姝准备回家的时候,钟父已经把贺伍下乡的地方敲定了:
最苦的西北。
钟老爷子也出了把力,他真觉得是自己老了,做事都保守起来了。
老爷子是留了情面的,经历的事情多了,他习惯了做事留有余地,可没想到自己的宽容倒是助长了别人的气焰。
所以这人呐,不痛在自己身上就是不长记性。
南北两兄弟知道以后觉得大为震撼,原来这世界上真有这么不要脸的人,马王爷来了都能再长一只眼。
感叹完了,南北俩人挑了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又把人打了一顿,只打脸,伤不着。
打完人,钟文南腿着就去上班了,而北小弟则是屁颠颠跑去供销社找钟文姝邀功。
钟文姝很感动,自掏腰包买了红虾酥犒赏北小弟。
北小弟吃得一脸满足,他不馋,但就是爱吃这玩意儿,他三姐没嫁人之前还好,每月有五毛钱收入可以自由分配。
但她三姐一嫁人,得了房间的一半使用权,却没了收入,北小弟还挺忧伤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北小弟吃得太香,惹得关月也来凑热闹,随口问道:“今天学校休息吗?”
钟文姝也反应过来了,看向北小弟一脸疑问。
这不年不节的会休息?她上学的时候咋没这么好的事儿呢?
北小弟的动作一顿,嘻嘻哈哈妄图糊弄两个姐姐,在对面了然的目光中选择遁走。
望着北小弟逃也似的背影,关月有些羡慕:“你这弟弟是逃课给你出气去了吧?”
这话很不好接,一个不小心就会像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