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进来的?为什么没有守卫拦着你。。。。”
“你那些吃干饭的手下基本上都是我养着的,你这条老鼠人也是,不要忘记你是谁”
碧莉歇斯要晕倒了,她喝了太多,说话已经开始瓢嘴:“好吗?当初没有我支持,你怎么可能走到这位置”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今非昔比了,他们变了,我没有,你呢?你也没有,还是那样”
“勾勒,你无聊的类比快快要让我呕吐了,你要是不放人,我就拿回我给予你的一切”
“那你就和你的子女选择了同一个方向,我很抱歉”
老鼠人说着点了一下头,几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人终于摁住了她。
“不过我不是一个坏人,念在旧情上我会放过你这一次,但从今以后我们两不相欠,下次我见到你时,你也会因为快果罪而入狱”
碧利歇斯猛喝了一口,酒星喷到老鼠人脸上,“这不公平,有本事你让我重新躲一次,捉迷藏的话没人找得到我,然后他们以为我死了,啊,真是一段美好的岁月”
“她醉了,把送出去,再把放她进来的守卫全部处死!”
管家忧心忡忡的开车回家,午夜的道路格外颠簸。
大约到了凌晨,碧利歇斯就睡不着了,因为她没吃夜宵。她无精打采的走到餐厅,掰下一条酸酱鸭腿,吃掉一整只酱鸭后感觉差不多了,又喝了一瓶散果酒,那有助于消化。
接着她捂着肚子痛哭起来:“管家!扶我到床上哭”
一个不留心她躺倒了地上,对于一个酒醉和杵在极大痛苦中的人来说,躺下是条不归路,而起身则会带来未来以及后续的压力,就如同死胡同。
“对不起!夫人,我没抓稳……”
阿弗雷说。
“没关系,你去吧,这地方更适合一个失败的母亲,别忘了关灯”
黑压压的室内,碧莉歇斯的酒劲开始翻复,这个夜晚好像要爆炸了,她在火光般的幻觉中似乎见到了自己的孩子,她伸出手和空气和相拥,听到双双团圆时欢快的语调,如同:“哦,你怎么能这样哭呢,别哭啊,这是快乐的时候啊”
她突然坐起身,感到不对劲,又把耳朵贴近地板,下面传出细微的声音:
“见到你们尼艿真高兴……哦,尼萩,你的脸受伤惹”
“是惹,不过我吃了黄慌木的种子,已经好了”
碧莉歇斯站起身,气不打一处来,取下嵌在墙边的时间火把,从一座骑着怪鸟翱翔的女武士雕像上取下剑,高举者下到地下室。
地下室的第一层放着古董家具,上面铺着绝尘布。她走到角落,推开那鼎传说中约柜,露出柜下面梯子,接着把时间火把插在口袋中(这火不会烧其他东西,除了时间),就这样下到漆黑的地下室二层。
走过一个泳池后,在一辆铲雪车下面钻进下行的梯子上。
下到第三层,这层地下室高几百米,宽度几乎是无边无际,里面长着参天的奇树异木,遮挡了绝大多数视线。半面人造太阳嵌挂在天花板天空出温润的光线。各种诡异到灵异的自然奇迹都被碧莉歇斯藏在这里,当然还有她个人私藏的东西。这里就像一座岛屿,上面长满了密密麻麻的原始植被。
植物盘结的藤蔓腐蚀了下行的梯子,生出铁锈。她抬头看天,推测出声音的来源——有一棵巨硕的出蒲树已经高大到对接了天花板。
“别当着我,线绿藤蔓”
她拨开密密麻麻的东西,终于爬过了生锈的梯子,踩到如干脆面般质感的厚苔藓地面上,慢慢蹒跚到出蒲树边。
她触碰树皮,又用刀削出一片树苔藓,咀嚼了起来,接着赶走开口里的小虫,开始侧耳倾听这树,她果然能听到:
“你俩就永待在里,这绝对安全,他们绝对不会找的,这什么什么都不差,你们会活的像上面那个木商贩一样惹”
碧莉歇斯又听不下去了,轮起剑就劈这颗世间仅此一颗的出蒲树。突然她又停下,忍不住抚摸那些刀痕,在地上抓了一把富含营养的根须泥土填了进去。
“这群小贼不值得我砍坏我亲爱的你”
她自言自语道。
十分钟后,她终于绕了树一圈,仔细的观察着,在树根旁有一堆倾覆的青草,有一个小孔。
“啊,委屈了一下,出蒲树,这一定是他们的出气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