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屿禾不用说,一心想着待会儿怎么跟李美玲解释。
李美玲则是满腹狐疑。
看似最平静的江少爷,实则心里慌得一比,活像第一次上门的‘姑爷’接受‘丈母娘’审视。
这怕是他29年来吃得最心惊又温馨的一顿年夜饭!
饭后,李美玲要收拾碗筷,江慕笙说明天有人会来清理,结果李美玲一句话,瞬间让他哑口无言,让汪屿禾尴尬至极。
李美玲说:“明天初一,不能扫地打扫卫生,这是出财,不吉利。”
江慕笙最讨厌什么,汪屿禾比谁都清楚,平时他最听不得人说什么吉利不吉利的,也怪汪学齐身份太特殊,更怪他们结婚的理由奇葩到让人匪夷所思,‘迷信’这种东西都快成了他的逆鳞,一碰就怒。
所以,汪屿禾有些担心他会不给李美玲面子,谁知道,人家非但没有不高兴,反而嘴角一咧,干脆地说:“行,那我去洗,您上楼休息。”
如果说刚才李美玲的话像是个哑炮,看着吓人,但是没有实质性的声响,那江慕笙此刻说出的话就像点燃一个二踢脚,炸的汪屿禾瞬间耳朵失鸣。
他可是江慕笙啊!
从小锦衣玉食,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人现在说他要去洗碗,就好比一个野心勃勃的太子说他不想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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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信吗?反正汪屿禾是不信的!
看着厨房里微微俯身的江慕笙,汪屿禾满脸的不可置信,那‘哗哗’的水流声更是扰的她出现一种错觉。
江慕笙疯了,或者是吃错药的错觉。
汪屿禾一脸茫然,李美玲则轻声说:“上楼。”
这两个字还有另外一层含义叫解释。
汪屿禾关上门,李美玲操着手往床边一坐,等着汪屿禾自己开口。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李美玲眼皮一掀,“你跟他现在。。。”
汪屿禾说:“应该算朋友吧。”
李美玲道:“但我觉得他可不像是仅仅想跟你当朋友。”
汪屿禾眼说:“你总共才见过他两面,说的话不过十句,你的感觉从哪儿来的?”
李美玲:“见几次不重要,说多少句话也不是关键,关键是他出现的时间地点做的事,有时候能体现问题的不是嘴巴,而是行动。”
汪屿禾眉头一蹙,眼底的神情也很是复杂,“不就是洗个碗嘛,能有什么问题?”
李美玲说:“你太爷爷出事,他能短时间把你从东城带回来,还帮忙解决邓琳子那个男朋友,墓碑上刻了曾孙女婿下面却没有名字,你爷爷说空着以后再刻,要是这个少爷不同意,你爷爷位置都不会留,今天面对文惠如他明显是动怒了,关心你的那句话我就不说了,现在又让我住这里,这可不是单单一个洗碗的问题。”
“对了,我听你爸说,邓琳子那个男朋友跟他爸从警察局出去后被打得很惨,也是他做的吧?在南城,能打得对方心服口服不敢吱声,警察还能‘视而不见’的,除了他我想不到还有谁。”
闻言,汪屿禾微微偏头,舌头抵住下唇,不知道是好笑李美玲的想法还是在思量江慕笙的判若两人,“你是想说他喜欢我,还是怀疑我们两个假结婚真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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