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镜明池众目睽睽被阿诗加抱起上岸,他先是去了平西侯府,在平西侯和夫人铁青的脸色中承诺一定会对银果儿负责,又马不停蹄的去了皇宫。
然后就是与大皇子解除婚约。
皇帝心里气得不轻却面上不显,一旁的鹤妃便接话收她做了女儿,以安乐为封号赐了县主,让她跟着阿诗加一道回大食。
嫁给大皇子的焦虑,脱离让她格格不入的封建礼教家庭,还有终于离开了即将破落遭难要动荡的国家,就这样解决了。
她张嘴,喉咙里的话还是有些生硬,但语气却轻了许多。
“总之……谢谢你。”
前面的阿诗加一愣,他湛蓝色的双眼灼灼,脸上绽开笑容。
……
中秋刚过,一直悬而未决的沧州蝗灾再度升级,众多流民集聚,组成了反叛军,在推举的叛军领带领下连屠了几个县镇的衙门,占据一城,自立为王。
而派遣去赈灾的三皇子和几名官员则下落不明。
朝廷震怒,欲派遣军队镇压,然五十年未逢战乱的大显,将门衰败,兵力凋敝,武器陈迹斑斑,派去的军队也都接连战败,损失惨重。
祸不单行,在北境周围环伺已久的蒙兀也直接开战,轻骑打头阵夜袭北境,一夜之间燕云十六州竟沦陷三州。
镇北王年事已高,世子主动出战,奔赴北境燕云。
沧州之乱未决,朝堂之上的帝王形容衰老,愁眉不展。
殿下的永安王上前一步,“臣推举一人,可平沧州之乱。”
“卿推举为何人?”
“臣的表兄,他已在殿下等候。”
皇帝仿佛涸鱼遇水:“快快有请。”
随着高公公的宣读声又由通传太监传至殿外。
两边的百官都朝后看去,只见一位身着黑衣的少年,目若寒芒,剑眉扬锋,他身形高大,乌高束在身后,大步流星的走入殿内。
朝着皇帝单膝下跪行礼,“负离,见过陛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