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着无法无,作威作福的好日子不过,放着偌大的祖业不继承,非要去参军,去保家卫国。九纹龙心痛宝贝儿子不争气。
“都是那个女人,真是该死的女人。”
九纹龙再次咒骂道。本来他对那女人的离世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伤感的。
那个女人是他多年前劫掠而来的一个官家大小姐,当时见她生得漂亮,气质也好,就没舍得杀掉,留在了身边。只是那女人在床上毫无反应,跟一块石头似的,一动也不动,几次之后,九纹龙便厌倦了。本打算给山寨的弟兄们享用,哪知她竟然已经有了身孕。
后来,仗着母凭子贵,要求九纹龙给她在青龙山修建一座佛堂,说是要为刚出生的孩子祈福。自从佛堂建成后她便整日呆在里面,直到她不久前去世时,九纹龙这才记起这个女人来,自己儿子的亲生母亲,一个九纹龙从来不知道名字的女人。
“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
九纹龙满脸痛心,“好吃好住供她,没想到她算计竟然这么深。”
“报!大当家。少当家不见了。”
一个满脸胡须的土匪慌慌张张闯进了石屋。
“什么?”
九纹龙听闻大惊失色,随即九纹龙一脚用力将胡须土匪踹翻在,大声怒斥道,“狗东西,那还不快召集人手去找。”
“是,大当家。”
胡须土匪吓得连滚带爬跑出了石屋。
“要是找不回少当家,你就自己提头来见我。不对,我要把你和你兄弟全丢去喂狼。”
一道气急败坏声音恶狠狠从石屋传了出来。
“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青年一脸得意看向来时方向的青龙山,“阿爹,原谅孩儿任性吧。阿娘,儿子会好好活着,然后保卫咱们大荒,建立功业。”
只是,当他转身看向前路时,却迷茫了。偌大,竟无一安身之处,前路虽多,竟不知往何方。
于是,他折下了路边的树枝,然后高高抛向空中。
“嗯?西北方向。”
青年看着上的树枝喃呢着,“那就去西北域吧。”
也就是这一刻,那个嘴角常挂着微笑,双眼如鹰般的青年就这样无声走进了大荒的历史。
数年之后,当时大荒西北域最强大的马匪领第九殿在轰动整个大荒的“玉门关边塞”
事件后,突然摇身一变,成为了大荒堂堂正正的边疆将领出现在世人的眼中。所有的人都是那么的不可置信,那么的唐突。
这位被世人称为“劫掠下”
的乱世名将第九殿就这样,仿佛变戏法般,以这样不可思议的方式开始了他传奇的一生。他如戏子般粉墨登场,踏足大荒军部的舞台,却从来没有哪个戏子如他那般的胆识与才华。
谁也不知道这位后来的乱世十凶“劫掠下”
明明一心渴望加入军方,为何却在出走青龙山后再次成为了一名马匪。明明只是一个背井离乡的青年,为何却能在短短时间内横扫大荒西北域的众多强大的马匪帮,并强行吞并他们。明明不过是一个马匪,为何却能让时任玉关门军塞军团长的肆伍6力排众议,不顾巨大的压力,认命为大荒的将军。
但历史总是有着惊人的巧合,几乎同一时间,同为后来的乱世十凶的肆伍6,“冷面修罗”
龙无生,“血手人屠”
杨小纯,以及“苍血银龙”
武子龙,竟都有过在西北边疆活动过的足迹。
其中生的那些事已经无从考证,后世的史学家们试图从中找出蛛丝马迹,但依旧一无所获。人们只知道他是从土匪窝青龙山走出来的,那是所有故事的开始,而传奇也是从这一步开始的。
这位带着母亲的遗愿与自己的志向一路奔向大荒的边疆,一心去拯救这片下的人,到了最后却现,他的刀下同样堆满了他人的尸体。
许多年以后,垂垂老已的“劫掠下”
第九殿在他那幽静的庄园内,对旁人道:“那时候,所有的人都认为我疯了,连父亲也说我是痴心妄想,只有他愿意相信我,并愿意给我机会。从那时起,我便相信了自己,然后跟随他而去。”
如果身处黑暗,又一心向往光明,那就选择黑吃黑吧!他将那个人的这一句话奉为了圣经,并为此活了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