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月尴尬极了,心头有千言万语要说,但到头来每个字都吞咽了下去,那种感觉并不好受,连翘是善解人意的姑娘,祁月倒感觉奇怪,这连翘和连霜明明是一家人,但为何连翘如此善良而连城和连霜却如此邪恶呢?
连翘自然看得出祁月有心事。
“这里有一种葡萄酒,味道不错的,世子妃品尝过了吗?是将红玫瑰和红葡萄聚合起来酿出来的。”
看得出连翘也一定时常来这里。
被连翘邀请,祁月坐在刚刚位置。
掌柜的送了玫瑰酒过来,那边已打开了话匣子,“前几日的事我也听说了,您可真是厉害。”
“不过会一点三脚猫的武功,侥幸罢了,什么厉害不厉害。”
祁月唯恐泄密,所以对自己的事点到为止。
但对面的女孩却似乎想刨根问底。
“你什么时候和祁将军学的武功,都说祁将军还活着呢,你觉得呢?”
“马革裹尸,”
祁月嘴巴里苦涩,犹如含着一片黄连,声音有点难言的压抑,“她能回来才怪呢。”
“我在盼望她回来。”
连翘很欣赏祁月,她希望今日他们能敞开心扉好好聊一聊,希望祁月能抛开“左婉宁”
这一重身份,但祁月呢并没有这种概念。
每次聊到祁月,她自己就会岔开话题,言行举止之间暴露出一种不耐烦和嫌恶。
试探到这里,话题不敢进行下去了。
“说说你,你感觉怎么样?”
祁月瞥了一下对面的女孩。
连翘叹口气,“大家还以为我生活的多光鲜亮丽呢,实际上苦不堪言,我爹爹是个重男轻女的奇葩,在府上,爹爹将我和下人一视同仁,我今早还劈柴了呢。”
连翘一面说一面将手送过来给祁月看。
祁月一看,觉连翘手掌心粗糙,茧子凝重而厚,看来的确是干过活的手。
“今日能和你在这里见面,这惬意的时光是很少的,我们就在这里好好玩一玩。”
“也好。”
连翘本意想旁敲侧击一下祁月,却哪里知道祁月反客为主,倒将连翘追本溯源弄了个一清二楚。
连老将军是个出了名的重男轻女,自将军夫人头一胎生了一个女儿后,不但连翘自己,就连自己那可怜的娘身份也一落千丈,不过好的是,第二年将军夫人再生了一个孩子,那就是连霜了。
大家看连霜,真如珠如宝。
连翘和连霜都会武,连翘略胜一筹,连霜明面上不怕连翘,但背地里却吃亏不少,素偶一在大多数情况下连翘的话还是有分量的。
“受伤了啊?”
祁月注意到了连翘手背上的伤口。
“这个要早早处理,不然会破伤风的,我来。”
祁月保留了前世一些优良的习惯,诸如,她会在衣袖中留存一些刀伤药。
前世的她日日打打杀杀,时常受伤。
此刻她将刀伤药给她用了,女孩露出个感激不尽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