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骑在他肚子上,使劲把他捂在床上,千万不能叫他动弹。”
钱烂烂说。
“啊?”
他瞪眼,有些不大乐意,想想他和一个男人……,摇摇头,他抗拒地说:“这个姿势不大好吧?”
钱烂烂以成年人的思想去理解了小药童的顾虑,开口抚慰他说:“有什么呢?你是孩子,他是大人。”
真搞不懂,其他地方不开窍,在这种成年人的问题上确实很成熟。
小药童犹豫——他不是小孩子了,站着,手脚不动,接受不了这种亲密。
老十四脸上的汗水都快成河了,钱烂烂担忧老十四就快熬不过去了,推着小药童催促道:“快点,别墨迹。”
“好吧。”
低着头,他极不情愿地答应道。
就把他当成马好了,他今日还没骑到马呢,就让他补偿补偿!
小药童像叉子一样架在老十四的腰身两侧,却迟迟不愿坐下来。
这人命关天的事,可容不得小药童犹豫,钱烂烂捏着马甲虫勒令道:“快点骑上去,死死地摁住他。”
无奈,小药童眼一闭,心一横,像块门板一样拍下去,两具温热的肉板子,贴合。
他感觉,身体不太正常地颤抖了,然后认真起来,死死地将老十四摁住,像钉了钉子一样,老十四这会儿是完全不动弹的。
“来了来了。”
钱烂烂蹲下,拎起老十四那只被咬出两个洞的手臂。
马甲虫的针硬度不是很大,甚至还有些软,所以,没有办法直接插入静脉。
迂回点,钱烂烂打算从这两个现成的血洞口插入。
但,不妙的是,这两个洞口并非长在静脉上的,它们和真正的静脉有一定的距离。
但是,还在马甲虫的尾部的针有一定的长度,钱烂烂可以将其插入其中一个较为接近静脉的血管中。
再挪一挪,便可刺穿较近的那根静脉血管了。
“嘿嘿。”
她牙尖漏出来,老十四若是睁开眼必定会吓尿了——这种细思极恐的笑容,以及这种缜密的插针方式。
逮住那只黑肚子鼓鼓的马甲虫,她瞄准了那个洞口,眼神犀利,似是研究什么秘物,专研着。
老十四只感觉身体更冷了,牙齿不自觉地发颤,却不知道危险正在逼近他。
“准备好了?”
钱烂烂低声说,似乎老十四能听见她的声音,可是老十四除了颤抖还是颤抖,什么也不能感受。
那针管悄然地逼近,钱烂烂也是捏了一把汗,毕竟,她很早就和老十四说过了:是赌一把。
意思很明显,就是她也没有把握。
毕竟,这种方法只是她从那把《奇花异草总汇》中琢磨出来的,如今也只是勉力一试。
死马当活马医吧!
老十四你可要挺过来啊!
钱烂烂心中鼓励道,手上却毫不软,直直地插入了那个离静脉最近的口子。
“啊!”
老十四没叫,小药童倒是叫了起来。
一层薄汗淋湿了小药童的额头,他还是死命地捂住老十四像八爪鱼一样张狂的的四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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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的手臂已经被老十四掐住了,薄薄的一片肉像是被钳子夹住了,老疼的了!
严重怀疑这厮是装睡故意掐他的。
可是,唯有老十四知道他是冤枉他,他很想醒过来看看那个孙子下得狠手扎他的,一定给他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