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干事才回厂不到半小时,李如良就突然出现了。
她以为李如良是想她想得紧,赶紧把人拉进了门。
几乎没有任何语言交流,两人就滚作一团。
大白天的,天光光。
白色的墙上光影纵横,两道影子交缠着。
老木床不堪重负,嘎吱嘎吱。
胡天胡地大半个钟头,终于云歇雨收。
李如良有些累,昏昏欲睡地抱着林干事。
林干事觉得全身粘乎不太舒服,就自己爬起来烧水。
捅开炉子的时候才想起来几天没接火,炉子是冷的,得找别人接个火。
一天两回,她也累得够呛,就把心一横,用冷水抹了抹,爬上床往李如良胳膊弯里一躺。
“如良哥,早知道你这么快就来,我们先头就一起回厂得了。”
林干事小鸟依人地枕着李如良的胳膊,声音婉转。
李如良眼皮子掀了掀,唔了一声,“不是你给我放了一把红扣子催我来的么?”
林干事一惊,立马否认,“我没放啊。”
李如良立即睁开了眼睛。
“如良哥,放红扣子这事,你还跟谁讲过啊?你不是说我是你的唯一,这是咱俩之间的秘密么?”
林干事皱眉坐了起来,眼里闪过一丝怀疑。
“你当然是我的唯一啊,我可能是太想你了,回家一躺下就做了个梦,梦到你放了一大把红扣子,所以就紧赶慢赶的来了。”
李如良含情脉脉地看着林干事道。
“真的?”
“自然是真的,我都跟你回家见过父母过了明路了,你还有什么怀疑的啊?”
李如良道。
林干事想了想,便觉得自己有些多心了。
李如良看她信了,松了口大气。
“睡吧。”
李如良打了个呵欠。
林干事也跟着打了个呵欠,闭上眼。
没一会儿,人就睡沉了。
李如良小心翼翼地把她从胳膊上移了下来,翻身下床穿好了衣裳趿上鞋,皱着眉头拉开门下了楼。
走到二号楼下时,他这才恍惚间想起来,前几天有个男人来报个信,说李芬摔伤了,让他来看看。
他当时忙着和林干事夹缠,就没顾得上。
6大山还在厂办没回来。
屋里就李芬一个人。
李如良悄悄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