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周坦也不敢太造次,只能采用“绅士手”
的手法,将两只手悬空打开以示清白,仅用小臂架在曹夫人的腋下帮其稳住身形。
前后试了好几回,曹夫人都没能成功爬回屋顶。而过程中,曹夫人扎成马尾的头发,不停打在周坦脸上。
“夫人,不然,还是走正门吧。”
周坦提醒道。
“烦死了,我就不信上不去,你使把劲儿!”
曹夫人不痛快的说道,甚至直接抓住周坦悬空的手,让其用手托住自己的腰。
周坦也觉得不能再胡闹了,索性用一把蛮劲儿,一次性把夫人送上屋顶好了。他气沉丹田,双手抱住曹夫人的腰,猛地发力,将曹夫人举了起来。这次,曹夫人终于爬上了屋顶。
“你记住……”
屋顶上,曹夫人回头对周坦道。
“是是是,属下绝不乱说话,今日属下就没见过夫人。”
周坦连忙应道。
“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伱记住,多读书。”
曹夫人没好气的补充了一句,随即消失在屋顶上。
周坦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赶紧小跑着返回右厢房。回屋后,他一头倒在床榻上,忽觉身上竟还有曹夫人水粉和酒的味道。
();() 都尉人尚在舒县抢修营垒,曹夫人竟然深夜翻墙去喝酒?这……自己莫不是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信息?周坦暗暗寻思着。
他虽与夫人接触不多,但平日里却与都尉相处不少。
都尉喜爱舞刀弄枪、冲锋陷阵,夫人却是爱读书的和平主义者,两夫妻观念上显然不对付。再加上都尉日常里确实表现出了中年男人不爱回家的一面,不难猜出,夫妻二人关系并不是很和睦。
可这终归是都尉私事,奈何偏偏让他周坦知晓了这些呢?
又想到刚才扶夫人上墙时的肢体接触,让他既心思荡漾又觉得十分尴尬,我可是一介田兵出身,岂能有这样冒失的举止?
心有邪念了?
不行不行,得避一避这尴尬!
次日一早,陈班伤愈回衙述职。他刚来到前衙的大公房,被徐罕和周坦见到,二人不约而同的慌忙起身,一路小跑着迎了上来。
“元和,想煞我也,想煞我也。”
徐罕连忙抓住了陈班的双手,仿若迎接游子归来一般。
“元和,你可算回来了,你可算回来了。”
周坦也围将上来,就差给陈班一个大拥抱。
徐罕看了一眼周坦,继而露出了一个会心一笑,吾弟周坦,果然随我。
他盼元和,自是盼一个能干的下手赶紧来帮自己处理公务,今日可是中秋节,楚王府的宴会万万是不可错过的。
而周坦盼陈班,倒不是因为想甩手公务、得空去参加楚王府的宴会,只是昨晚悟出了都尉夫妻的私事,心中尴尬,生怕今天在衙门里又碰到曹夫人。
至于陈班,却是真心以为周坦、徐罕两位上司挂念自己。一时间,感动不已,热泪盈眶。他自然万万是不会想到,自己已然是被“卖”
了,并且回头还得帮上司们“数钱”
呢。
就这样,徐罕、周坦二人将剩下的公务一甩手,全交给了陈班去处理。陈班感恩戴德,只当是两位上司对自己的信任,殷勤不已的接下了这些公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