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去年圣诞节我也给他买过一块表,我提前一年在专柜排队买的劳力士限定。
他拿到手表的时候说了什么呢?我偏头想了想,哦,他嘲笑了我的品味。
他把手表的盒子随意丢到一边,「檀绾,我怎么没发现你的审美这么暴发户?」
这次重生之后,关于他的事情好的坏的我发现我都开始模糊了。
我唯一记得的是失去家人,家破人亡的痛。
在这样极端的痛苦面前,我对他那些爱恨情仇实在不值得一提,我也没有要复仇的心。
我只想带着我的孩子和父母远离他和柜姐的爱情,好好生活。
「不论你信不信,我不是想吸引你的注意力。只是追随了你那么多年,我突然想明白了,感情不是求来的,与其最终两看相厌,不如就此好聚好散。如今我家能给你的帮助也几乎等于没有了,离婚也不会给你的公司带来什么影响。」
我坐到他对面的位置,用尽可能平静地讲出这些话。
我生怕哪一个语气不当,又引起他的误会,我的语调放的尽量慢。
薛执不置可否,嘴角勾起一抹凉薄的笑容,上下打量着我。
明显他不相信我能放弃他。
他的怀疑不无道理,要不是死过一次,我确实不可能这么容易就放弃一个爱了十年的人。
我们就这么四目相对。
空旷的别墅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我该说的话都说清了,再多说只会让他怀疑我在搞事情。
不知道过了多久,薛执站起来,冷冷地道:「随便你。」
他从身后拿出一个首饰盒丢到我面前,站起来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我想了想,上一世这一天我去戴·r店里看了很久,想起薛执坚决不同意给我买戴·r的样子。我之后最后一个人去听了音乐会,并没有回家,根本没见过这个礼物。
我拿起首饰盒,竟然是一个戴·r的钻戒,圆形花球的设计,不是我喜欢的风格倒和苏夏带着那枚有点像,不过更大,足有五克拉。
我从戴·R里从没有这么大的石头镶嵌,高级定制吗?
想到这里,我又摇了摇头,不对。
这个品牌绑定身份证,一个男人只能送给一个女人。
苏夏手上那枚戴·r是薛执买的,那么他为什么还能再买一个送给我?
不过以薛执的财力,让戴·r这样的品牌破一次例外,应该也不是难事吧?或者他身边的助理属下,大把有人愿意让出这个机会讨好他。
我想着没有把戒指拿出来,而是重新合起首饰盒。
既然都要离婚,这种礼物已经失去本来的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