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牛将陶三娘放回床上,陶三娘还在嘟嘟囔囔地说话,琬琰留在她屋里,“娘,你的亲生大女儿去了哪儿?”
“她本来就是千金小姐,她是冯家小姐。”
陶三娘说完,“少爷,你不能卖我,不能,我有你的骨血了,少爷,少爷……”
琬琰又问:“娘,那位贵夫人是谁?”
“我不会告诉你。”
“恐怕娘再也找不到你女儿了,那可是你与你心爱的少爷所生,你找不到了,你不知道那人家。”
“我知道,知道,我就是知道!她在平国侯府,她是嫡姑娘……”
平国侯府嫡姑娘,这才是她的女儿,难怪她费尽心思,将那个孩子送走,那是她与上一家少爷的女儿。
李大牛知不知道,也许李大牛不在乎这事。
她好像听说,陶三娘嫁给李大牛七个多月就生了,直说是李奶奶冲撞她,害她早产,其实这孩子不是早产,根本就不是李大牛的种。
琬琰照顾着吃醉的陶三娘,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后来又吐,她全将呕吐物喂了猪,直忍得自己险些也吐了。
几日后,如原主记忆里一般下了场秋雨。
这日上午,听到一阵大叫声:“不好啦,河里有死人!”
琬琰打猪草时,看到村长套着牛车带人往县城方向去了,河边的人远远避开,那具尸体被拉到了河岸上。
第二日一早,县衙的捕头、仵作来了,检查之后,带走了尸体,琬琰半上午时便躲在他们回县城的林子里,直至看到他们赶着牛车过来,她从林子里冲出来,重重一跪,“几位大叔、大哥,我有冤情。”
捕头看着这个黑瘦的小姑娘,乡下小丫头多是这般,“有何冤情!”
“启禀捕头大人,小女李挽颜,实名萧挽颜,本是京城平国候府嫡女,当年生母去洛城为外祖贺寿,归京途中遇凶犯劫持,流落民间,动了胎气在李家庄生下我。偏遇李家庄陶三娘,见我母亲衣着谈吐不凡,猜她出身富贵,将她已满月的女儿与我调包。
小女才是真正的平国候嫡幼女,被萧夫人带走的是陶三娘之女。
几日前,村长家老奶奶过七十大寿,陶三娘吃醉了酒,酒后又哭又笑,说她此生最得意的事,便是将与冯少爷生的女儿送入了公候府当千金享福,小女方晓此事。
请几位大叔、大哥为小女做主,我真不是李家之女!”
捕头几人交换眼神,若是与平国侯萧家有关系,这可是一桩大案子,他在这件事里看到了不俗,指了仵作了两名差捕,“你们将人带回县衙,我与裘六再去李家庄打探打探。”
琬琰跟着仵作几人走了。
捕头则带了一个差捕再折回去。
她连去县城的路如何走都不知道,总不能一路问,这般问路还容易遇到拍花子,跟着官差走,到时候是她上告为苦主,必会惊动官府,她要用自己的本事回到平国侯府。
未正三刻,琬琰随差捕回了县衙。
差捕与知县禀报了琬琰的事。
“王捕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