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砚行的眉头微微皱起,表情有些不太好看。
方不平连忙跪下,道,“臣惶恐,请太子殿下息怒。”
宋砚行冷笑一声,道,“你还知道孤是太子。”
方不平开口道,“太子殿下,若是您在这长平有个三长两短,臣怎么跟陛下交代,那城东也不过是一群得了瘟疫的贱民,太子殿下您可比他们矜贵多了,臣不能看您涉险啊太子殿下。”
闻言宋砚行冷哼一声道,“你倒是冠冕堂皇,那城东住着的是长平的百姓,正所谓,民为邦本,未有本摇而枝叶不动者。”
顿了顿宋砚行继续道,“你哪里来的胆子说城东的百姓是贱民?他们可是我东陵的子民。”
宋砚行的语气陡然变得冰冷。
方不平颤颤巍巍的垂下头,开始掌嘴,两只手,一边一下,道,“臣该死,太子殿下,微臣该死。”
宋砚行冷哼一声,道,“孤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把那药给孤送进去。”
“微臣遵旨。”
说罢,方不平冲着宋砚行恭恭敬敬的磕了个头。
“退下。”
“臣告退。”
末了,方不平一直退到门坎处才转身,然后离去。
宋砚行不知为何方不平等人竟这么排斥往城东送药品,但宋砚行知道里面必定有蹊跷。
只是不知那蹊跷是为何。
但是这药,是定要送进城东的,长平上千百姓的性命还需要靠这药来维持。
宋砚行现在还不能和方不平撕破脸,虽说他贵为太子,但他刚来长平,毕竟根基不稳,也不知长平什么人是可用的。
而且,他手中还没有方不平贪污的直接证据。
一晃数日。
这几日,李妙仪的生活过的倒是滋润,用完午膳小憩一会后,总会到花厅去品茶。
然李妙仪有好些日子没有见过宋砚行了。
虽说宋砚行和李妙仪在一个府邸,但二人相距甚远。
李妙仪坐在常坐的石凳上,欣赏着周围围着亭子的一圈花草。
李妙仪很喜欢这种氛围。
孟春给李妙仪沏了一壶茶后便退下了。
李妙仪喜静。
在李府时不常清净,所以来了长平,李妙仪格外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宁静。
李妙仪静静地坐着,手中拿着一本医书,看的认真。
就连,宋砚行坐到了她的对面,李妙仪也没有察觉。
宋砚行不欲打扰了李妙仪,便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李妙仪。
微风轻轻吹过,李妙仪今日一身大红纱裙,梳着最简单的双鬓,头上戴着一颗珍珠,泛着光泽,红色的裙子衬的少女面若桃花,娇艳无比。
良久,李妙仪许是觉得渴了,拿起茶杯,那一瞬间才看见对面坐的宋砚行。
李妙仪连忙站起身来,欲向宋砚行行礼。
“不必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