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不在,所以,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就看向了缩在屋角的陈明丽。
陈明丽:“……!”
特么都看我干什么!
夏凛生步子极大的走到她前面:“你?你是陈明丽?你举报的?行,那我问你,你亲眼看见余穗偷生产队的钱啦?”
陈明丽紧贴着墙:“没,没有。”
“没有你为什么举报?”
“我,我……”
陈明丽“我”
了半天说不出原因。
不是没有原因,而是没有一个原因是可以说得出口的,那么,她只有把余穗踩下去:“你凶什么,你稀罕她什么,她都因为不要嫁你上吊呢!哼!”
“你亲眼看见余穗上吊啦?”
夏凛生的眼神,比之前更吓人了,连身子都前倾着问。
那种压迫感,让陈明丽的头拼命往墙上靠,就差抠进墙皮了。
夏凛生猛一大声:“回答!有本事说,没本事回答吗?”
陈明丽愣是一个字都不敢说,只是摇头,差点摇掉的那种,把仓库的旧墙皮摇得,簌簌簌簌的往下掉。
“谎话连篇!谁信你谁就是傻子!”
夏凛生用一种极轻蔑的眼神看了队长几个人一下,后退一步,转向大队书记:“书记,你认识我的,我给我对象担保,她没偷钱,要是有什么事,找我!”
等他转身走了几步了,大队书记才反应过来,“哦哦,哦哦,可以可以。”
夏凛生已经回到了余穗靠着的角落:“走,回家。”
虽然余穗觉着,这种事自己也能解决,但是怎么说呢,男权社会,有个男人出来给你撑腰,感觉贼特么好。
正好她也饿得很了,既然这样就先回去再说。
余穗就从小凳子上站起来。
但大概是小板凳太矮,余穗又坐得太久,她刚站起来,又脚麻得差点跌倒。
夏凛生扶住她,先拎了小板凳,转身蹲下去:“上来,我背你。”
余穗:“不用的,我缓缓就好。”
“叫你上来就上来!”
夏凛生又是一大声,带着极大的怒气,声音震得,仓库屋顶都开始往下掉灰。
仓库里那些人的眼神都在求余穗似的看着她:上去吧,走吧,别吵吵了,吓死人了!
余穗看着眼前那宽阔的背……
这人,这种时候,连背脊骨都在散执着。
她要是不趴上去,这人是不是得吼得全村都听见啊?
犯不着在这种时候划界限。
余穗缓缓趴了上去。
正巧,夏凛生手里还拎着小凳子,往余穗屁股底下一放,等于是余穗坐在了凳子上。
还挺舒服的。
两人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