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钻进了她的理智。
她不止是想要抑制剂,更想要oga的信息素。
这种想法在鹿昭的脑袋中空前高涨,一寸一寸掠夺着她的理智。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道机械女声格外合时宜的从鹿昭头顶响起“鹿昭,抑制剂。”
很简单的五个字。
鹿昭沉沉的抬起头来,盛景郁握着抑制剂就站在门口。
那颀长的身影挡住了门口落进来的光,影影绰绰的勾勒在鹿昭的视线中。
这人是个oga。
提醒似的,鹿昭的大脑里闪过了这么一句话。
她真实又卑劣的撑坐在地上,无力抬起的手像是在暗示盛景郁离她近一点。
近一点。
只要能让她握住她的手腕就可以
琥珀色的眸子被光藏住,鹿昭看着盛景郁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直猎物。
她想要开口喊这人过来,可理智却在遏制她。
“放,放地上”
吃力地,鹿昭将自己朝盛景郁伸出的手微微握起,改成了朝向地板指引。
为了保证试剂的绝对纯净,市面上的抑制剂大部分都是采用玻璃针管。
鹿昭放在卧室的抑制剂也是如此。
盛景郁看着连支撑着身子坐起来都勉强的鹿昭,不免对她能不能拿稳抑制剂注射产生顾虑。
玻璃制品太脆弱了,跌碎后无法注射还是次要,细碎渣滓划破皮肤藏进伤口才是更麻烦的。
盛景郁没想到有一天自己腺体残缺的问题,可以让她无视许多限制条件。
她想自己的信息素既然微弱到对aha不起作用,那么完全可以过去帮鹿昭注射抑制剂,顺便还上次她帮自己的人情。
不会有问题的。
在酒吧的时候,如果不是鹿昭注意到了自己脖颈后方的抑制贴,她不是也没有认出自己oga的身份码
所有事情
在盛景郁眼中似乎都是来回相抵的账,她冷静的握了握手里的抑制剂朝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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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在打开鹿昭房间放抑制剂的冰柜时,盛景郁给自己也注射了一针抑制剂。
像是料定了鹿昭待会的状态无法给自己注射抑制剂,像是也害怕自己会失控。
为那抹味道失控。
流水击在瓷盆边沿星落的溅在鹿昭的手臂上,她垂手等了许久,却在茫然中听到了机械女声与脚步声一同响起“我帮你注射。”
那是没有感情的文字,却让鹿昭为此抬起了头来。
脚步声敲击着瓷砖在混沌中响了起来,平静而清晰。
盛景郁迎着光走进了鹿昭混沌的眸子,推开了热意,仿佛是来拯救她的人。
真的要得救了吗
膝盖瓷白,半跪在了冰凉的地砖上。
盛景郁不紧不慢的来到了鹿昭身边,海风包围着她,她丝毫没有被风所影响,手指一挑,就解开了鹿昭衬衫袖口上的扣子。
糟糕的一切看上去仿佛就要进入平静,完美的度过。
可海面上骤然的平静永远都不是好事,只能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云在天空中一层一层的堆积起来,厚重的压去了夏日灼灼的热意。
盛景郁的影子笼罩在鹿昭的头顶,她意识到自己似乎不是在茕茕支撑,支撑着身体勉强的从炽热中偷吸了几口氧气。
风穿过了身侧人的梢,落在了鹿昭的鼻尖。
空气不是单调的,青涩的提子、苦艾酿成的酒精统统被卷进了鹿昭的鼻腔,复杂的味道微弱却又明显。
扑通、扑通。
鹿昭那勉强平息下来的心脏又不安分的跳动了起来,她看到葡萄藤爬满了她的心野。
那遮天蔽日的提子叶像是在遏制着她身体里的躁动,酒精却又顺着藤蔓倒进了那熊熊燃烧的火焰之中。
鹿昭在靠近盛景郁脖颈的方向,嗅到了oga信息素的味道。
那抹在她刚刚独自一人的时候,一直想要得到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