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申把手探进怀里,掏出一个手绢包,打开,里边是个油脂包,再把油脂包打开,里边是许多黑赭色的药丸子,艾申从中拿出一粒,对达利哈拉说,“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咱捏古斯的底野迦(鸦片)?”
达利哈拉摇头说,“不知道,这是啥玩意啊?”
艾申说,“这是药,包治百病的药。咱们水边长一种艳丽的单片子花,叫底野迦,那种花结这么大葫芦头,把葫芦头的周围用刀划开一道口,里边冒出白浆,把白浆刮下来,攒在一起,用锅熬,熬干了,就熬出这样色,然后团弄成这么大的药丸,有病有灾的吃一粒就好,你吃一粒试试?”
达利哈拉接过艾申手中的底野迦丸,就放进嘴里,一挺脖儿,就咽了下去。
待了一会儿,达利哈拉说,“这玩意真好使,我来尿了。”
艾申赶紧叫停了马车,扶着达利哈拉下了车,艾申大声地说,“男的转过脸去,我们要解溲!”
两个兵士转过脸去,其中一个说,“那玩意有什么好看的?”
艾申就扶着达利哈拉在车轱辘边上,艾申挡着,达利哈拉就褪下衬裤,蹲下,等了一会儿,才算尿了出来。尿骚味很大很冲,使艾申不得不转过脸去。
尿的不多,但总算尿出一点儿,这就是胜利。达利哈拉回到车里,对艾申说,“这药真管用,吃下就来尿了。”
这天的半夜,达利哈拉扒拉醒了艾申,说,“你再给我一粒呗?”
艾申说,“这玩意不能吃多了。”
达利哈拉也没问吃多了咋地,艾申就又给了她一粒,她像上一粒那样,干噎了下去。不一会儿,又来尿了,她没敢出去,就在帐篷的空地上尿了起来,这回,好像比上回多,尿骚味儿更大,好在帐篷不严实,透风,那也是好一会儿,才闻不到尿骚味。
又走了一天,赶黑才到了凡城,这一路上,达利哈拉吃了两次底野迦,一次比一次尿得多,但是,她的眼睛、腿仍旧还肿着,消下去一点儿?消不多少。
赶车的兵士,用火把照着自己,对城上的人说了自己身份和回来的事由,城上的兵士经过反复验证,又找来了田豫。
达利哈拉和两个孩子下了车,和田豫搭上了话,经过田豫的确认,才放下了吊桥,打开了城门,把他们放进了城。
在城门洞,田豫看看来的人,就问,“怎么不见琪芝、布雅?”
他可能和那两个丫鬟都有关系,或者和其中的一个有关系,说一个不好,就把另一个也捎上了。
达利哈拉说,“可别说了,摊上事了,等回家再跟你说。”
回到将军府,田豫着急地想知道琪芝、布雅的去向,以及放生了什么事。达利哈拉就把布雅出门买细支线,再就没回来的事说了,大天白日,活生生地就丢了一个人。
田豫问,“那琪芝呢?她哪去了?”
达拉哈拉就把中途她和琪芝到道旁的树毛子里小解,琪芝被大牲拖走的事情对田豫说了。
田豫说,“你看到是大牲拖走的?”
达利哈拉说,“不是大牲又是什么?你说是鬼?那可是大天白日,谁听说鬼能在白天出来?”
田豫不语,过了一会儿,他又问,“这个跟着你的丫头是哪来的?”
达利哈拉说,“这不是琪芝丢了么,正赶上要往这边走,布雅一个人也忙不过来,我就让布雅到人市上买来这么一个丫头,是我们捏古斯人,挺好使的,哈勾济和七老秦喜欢她,和两个婆子处得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