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城上才出现了一人,向下边拱手说道,“长孙曲侯,别来无恙啊?”
长孙栗向上拱手,说,“别来无恙。杨官长,我又冻又饿,能否让我进城喝碗热茶?”
城上的杨盏说,“长孙曲侯,好胆量,你就不怕我把你绑了,送给轲比能领?”
“你叛了?”
杨盏说,“也不算,我只和轲比能领达成个协议,由我来独守平刚城,他不来犯我,我不与你们勾连。”
长孙栗说,“那不叫叛吗?”
杨盏说,“和降叛还是有所不同的。我们只是在一个观念上达成了共识。”
“什么观念?”
“扬蜀抑曹。”
长孙栗说,“你扯起了反曹的大旗?!”
杨盏说,“怎么说呢?‘抑曹’和‘反曹’还不是同一辞藻。”
“你少要诡辩!”
长孙栗指着城上的杨盏说,“你就不怕哪一日曹丞相的大军把你碾成齑粉?!”
杨盏说,“曲侯大人,真要有那么一天,我也是无法。我只要你想想,曹氏是保汉,还是篡汉?”
长孙栗说,“汉朝的气数已尽,到了改朝换代之时了。杨盏,识时务者为俊杰,不要识途不返,执迷不悟,到头来弄一个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
杨盏向下边拱手道,“通词而反,通词而反。”
“杨盏,咱俩不要讲大道理,我今日来是讨我赠你之兵的,”
长孙栗说,“你把我后来借你之兵还给我,我立马返身而回。”
杨盏说,“你有借给我兵吗?”
接着,杨盏左右大声喊,“你们谁是我从曲侯大人那里借来的兵?”
城上众口一词,大声喊道,“没有!没有!”
杨盏说,“曲侯大人,听到了没有?没有人是你借给我的,你是不是记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