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笑笑,说,“你听过‘朱剑箭侯棍棍’这六个字吗?”
轲比能的头“嗡”
的一下子老大:“朱剑箭”
,指的就是自己的师父朱赢,说他一个是长剑艺技俗绝伦,无人能敌;再一个就是他的弓箭,百百中,天下无双,所以叫“朱剑箭”
。
而侯棍棍,说的是师父的师弟,侯亥,手使两节棍——这些猴人也都手使两节棍,莫非……
轲比能向那人稽,说,“莫非你是师叔?”
那人捋着清虚的胡须说,“正是在下侯亥。”
轲比能听了这个名字,丢下长剑,“扑通”
一下跪在地上,说,“师叔,徒儿轲比能这厢有礼了!”
说毕,把头磕下去。
侯亥连忙走上前来,把轲比能搀起,说,“徒儿不必这等大礼,站起来说话。”
轲比能站了起来。
侯亥问他,“徒儿你这是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轲比能就把自己的来去简要截说给侯亥。侯亥抓住轲比能的手说,“看来你师爷说的那个鲜卑枭雄就是你了?”
轲比能不知师叔侯亥说的什么意思。
侯亥扯住轲比能的手说,“来来,徒儿,随我来。”
轲比能就跟着侯亥的后边走。
他们来到一棵十几人围的一棵黑松树下,侯亥拍了三下黑松树干,黑松树干“吱扭扭”
开了很大一扇门,侯亥荡臂往里让轲比能。
轲比能谦让,侯亥带头走了进去,轲比能跟在后边。
进到里边,是个相当宽阔的洞天,轲比能心里还想,就一棵树,再大也没有如此宽阔的所在,这个树洞是通向哪里?
来不及让轲比能想下去,他们就来到了中堂大厅,侯亥坐在了上一张虎皮阔椅之上,让轲比能坐在下一个凳子上。随后,就有猴人送上茶点,摆在轲比能的面前。
这些猴人远看像个猴子,近看,和人长得一般无二,只是身形矮小,自己又勾着腿弓着背的,越显其矮小了,走起路来,真真猴子一般。
侯亥坐定看茶完毕,就对轲比能说,“我和你师父在中原腹地中条山学艺,我们的师父,姓张,是张果老的五十六代孙张及子。他夜里教我,昼里教师兄。所以,我们艺从别当,师兄以剑箭着称,而我,师父传我双节棍。当然,我们还有其他一些道门,如师兄是‘近身搏’,我则是‘缩身拼’。你师父是不是教了你‘近身搏’?”
轲比能说,“然也。师叔,‘缩身拼’又是什么功夫?”
侯亥指着堂下的小人说,“你看到了,他们各个如孩童一般,实际上他们都是五尺身高,就是练‘缩身拼’练的。可是,他们身轻如燕,一窜三丈,树冠中走来窜去,如同猿猴一般。”
说到这里,轲比能“呼啦”
一下想起,连忙向师叔拱手道,“师叔,我不知是师兄弟,以为真是猿猴,刚才被我用箭钉在树上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