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为何能用这桩婚事请动梁王?
——他们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而宋沛河不惜放弃她,去勾搭苏秀清,又是为何?
可怕的猜想在心中慢慢凝了形。
她却闭上眼,不愿再去想。
只怕这重回而来的人间,竟比她所在的地狱,更加可怖。
“郡主?”
夏莲的声音传入耳中。
良久,她才缓缓睁开眼,对珠帘外的方叔哑声道:“方叔,将苏浩然在跟踪宋沛河的消息泄露给他的常随知晓。”
既然宋沛河不出府,那就逼他现身!
宋家,若真的存了那般心思,那就别怪她,要拖着他们全家,一起下地狱了!……
宋家,若真的存了那般心思,那就别怪她,要拖着他们全家,一起下地狱了!
……
皇城,东宫。
“殿下,您看,这宋家这么欺负苏将军唯一的闺女,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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蜡小仙忽而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哈欠!哈欠!哈欠!!!”
顿时一脸惊恐地将手里的胭脂盒子盖上丢了回去,迅后退,“这哪儿来的胭脂水粉?里头加了什么玩意儿?哈——欠!”
裴洛意又拿起一个白底蓝花的瓷盒,打开,一边问:“梁王缘何要插手宋苏两家之事?”
纪澜揉了揉鼻子,见他拿着盒子,心有余悸地后退,嘀咕道:“这谁能知道呢?总不能是看上平安郡主了吧?”
裴洛意长眉微蹙,想到那个还是多年前见过的小姑娘,朝他看了眼,“休要胡说,坏了平安的闺誉……”
忽而话音一顿,看向手中的胭脂盒子,幽香冷冽,与那晚在湖边朦胧时闻到的那惑人香味极其相似!
他募地想起那一夜,那只手,勾开他衣领时的肆无忌惮,只觉脖颈处的血脉被无形的压力再次遏住,本是服帖的领口莫名紧,勒得他呼吸一瞬凝滞!
喉头下意识吞没了剩下的话音。
纪澜好奇地瞅了眼,却不敢靠近,只说道:“那这事儿,您说要怎么处理呢?”
裴洛意缓缓松开捏紧瓷盒的手指,仿佛这样,才能让那缠绕自己命脉的香线能远去几分。
垂眸,不见半分波澜地说道:“苏无策只这一个女儿,他为国捐躯,不可叫人寒心。你这两日抽空再去礼部一趟,拿着我的玉牌,让赵彤写了解除宋苏两家婚约的折子,不必走中书省,直接拿到东宫来,我会批准。”
“还是殿下大气。”
纪澜顺口逢迎了一句,又道:“那梁王府的赏莲宴您去不去……”
“不去。退下吧。”
“……遵命。”
待纪澜离开东宫正殿后,裴洛意将受伤那盒胭脂放在了桌上,静默地盯着那盒瓷瓶,片刻后,刚要开口,忽而闷声咳了两下。
本就霜雪之色的面容愈苍白羸弱。
“殿下。”
玄影走进来,手里捧着个药碗,“该用药了。”
裴洛意伸手,熟稔地一口喝下,褐色药汁染过淡色薄唇,垂萎的破碎气度里,又增添了几分靡色。
仿佛凌霄之花,盛开在野,即将凋零,有种冰冷放肆的美,却最终抵不住风月的流逝,走向生命的末端。
看得人惋惜又叹息。
“殿下,那千眠香之毒太损身子,周先生让您需得多加休息,不可再操劳心神。”
玄影微微拧眉,奉上帕子。
裴洛意接过,擦了擦嘴后,却问:“千眠香的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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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